点头:“嗯嗯。”
很乖顺。
但有点敷衍。
不过好歹她也点头了,说明他的警告对她有用,
她看起来一切如常,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狰狞失态,毕竟他自幼就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狰狞和失态对他来说太陌生,于是他强令自己维持摇摇欲坠的理智,不再说话,单手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出身世家,姿态和虚礼是没得挑的,此时有意控制,哪怕脸上表情淡淡的,也显得整个人平静散漫。
但他自己知道,
他并没有就这样平静下来,
他的肺腑正被一把火烹烧,这情绪没有出口,不会消退,好像被绳索吊着的铡刀,绳索断了一半,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一点黏连。
而谢延玉似乎也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似乎觉得他已经平静了,于是松了口气,没过多久,她就把头往后仰了仰,直接避开了他捂着她口鼻的手掌。
贺兰危没有做出反应,
他只是余光注视着谢延玉,这个牵动他情绪,几乎要把他逼疯的下位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让牵引他理智的绳索彻底断裂。他此时竟有些渴求,希望她不要再做出什么挑动他情绪的事
他从来都表现得温和,可是现在几乎控制不住要失态,要变得疯魔,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自己,这对他来说很陌生,叫他本能有些抗拒,并不想坠入那样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