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谢延玉会突然回头。
他迅速将目光变得柔软温顺,指尖掐着掌心,温柔问她:“什么?”
谢延玉:“感觉你不大高兴,怎么了吗?”
只要听见她说话,沈琅就会无法克制地愉悦,现在她问他为什么不高兴,沈琅心里更是一片酸软,几乎要克制不出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欲/望,想把她抱进怀里,想亲吻她,吞吃她。
他低眼看她,视线细细侵/犯过她脸上每一寸,
然后垂着眼,掩去眼里厚重的爱/欲,温声回答她:“小姐多虑,属下怎么会不高兴?”
你主动和我说话,我高兴得快要死了
宝宝。
谢延玉察觉到他身上的戾气消失了,
她感到疑惑,按理说她这方面的感官很敏锐,不至于出错,可是看着他,他确实不像不高兴的样子,温顺谦卑,正常得很。难道真的是她刚才背对着他,所以感觉错了?
真是好奇怪。
谢延玉一头雾水,
她又继续往前走,走到了贺兰危和谢承谨身边,思忖片刻,先和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谢承谨打了招呼:“兄长。”
她不唤他兄长还好,
她一唤他兄长,谢承谨就想到昨晚的梦,
像是被烫到了,他陡然挪开视线,不再看她,原本准备至少应她一声,但喉咙干渴得厉害,他按了下掌心未愈的伤口,最终也没回应她一字半句。
谢延玉:?
不是。
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人了?
因为护城河绕着整座天都而建,而天都是一座极大的城池,所以一眼望去,也望不到这条河的尽头,只能看见近处的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远处的水面上笼着湿漉漉的雾,也瞧不见那从莲叶在哪,多半是因为河底迷阵繁杂,让人在岸上无从得知妖界封印具体在哪个位置。
但无论如何,妖界封印在护城河中,
于是下了马车后,一行人又换乘小舟前往妖界封印,行船中,一路上都没人说话,气氛比刚才在岸上的时候还要安静古怪。
谢延玉也没有要活跃气氛的打算。
她也不爱说话,而且今天这群人都挺奇怪的,她不想和任何人搭话,所以就撩开船帘,看着船外的水面。
行到一片很深的水域时,船突然停下了。
紧接着,
谢承谨用了个法术。
下一秒,眼前的河水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像是被什么力量从中间劈了一道,像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河底的路来。
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到了河底。
因为用了避水诀,(mWwQ)所以仍旧能在水中呼吸看路,和在地面上没什么大区别,只不过水面之下光线很暗,能见度稍微低一些。
但一眼看过去,仍旧能看清水底缠绕着的水草,除此之外,还有能看见许多阵法,只不过这里阵法繁多,各个阵法占地也十分大,光是沿着这些阵法一个个走过去,恐怕都要走上很久的路。
下水后,
谢承谨并没有久留,
他说要去查看一下另一边的封印,然后就先走了。
谢延玉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她觉得他像是要故意避着她。
不和她共乘一架马车,不回应她打的招呼,现在又先走了,好像完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挺奇怪的。她没想明白又哪里惹到他了,总不能是昨天的气还没消吧。
但好在她暂时也用不上他,
所以他走了也就走了。
谢延玉心里想着正事,又转过头道:“我现在要去找一枚玉佩,墨色,圆形,上面有朱雀纹。”
贺兰危和沈琅都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