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姑娘无名无姓,就叫青青,但现在可能已经改名换姓了。

可是这个档口,不把玉牌抢回来,反而先去找柳叶眼姑娘,这是什么道理?

有人忍不住问:“主人,难道不先去拿玉牌吗?以您的修为,那瞎眼姑娘不是您的对手”

话说到这,

李珣突然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直接把人踹出了门:“你懂个屁!让你们找人就好好找人,掘地三尺也给我把青青找出来,带她来见我。”

再找那瞎子,他就要死了!

还是要先找到青青。

当年他给了她一枚玉佩,是定亲信物,那玉佩能平复乱涌的灵力,等他找青青要回那玉佩,他就无需忌惮那瞎子了,届时一定把这瞎子

碎、尸、万、段!

??[56]她居然为了个侍卫:赶他走

马车到了护城河边,

贺兰危下车的时候,看见后面还有驾马车跟着驶过来,

他弯起唇笑,懒声问谢承谨:“多带了人?后头那车上坐的谁?”

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谢承谨冷冰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贺兰危先前还有些不能确定,看见谢承谨这态度,倒是彻底确定了。

那马车上的人是谢延玉。

他昨日和谢承谨说,谢延玉究竟对他有无情意,这事等到今天看看她会不会跟过来再下定论。

眼下她真的跟过来了。

贺兰危应该再嘲讽些什么,让谢承谨不舒坦,可是这时候,他却又不说话了。

他发觉自己心中并没有多少得意,也不舒坦,他突然想起,他昨日之所以和谢承谨说那些,是因为笃定她会来找玉佩,他将话半真半假地说,心底深处有个念头,好像想凭借她这行为证明些什么。

想证明什么?

证明她对他有情意在?

贺兰危剖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又对这答案嗤之以鼻。

即使她这趟是来找玉佩的,但倘若她不需要找这玉佩,她难道就不会跟来吗?

她已经说了那么多次喜爱他,她如果不喜爱,怎么能不厌其烦地证明?他问自己,他还有什么好不信的?即使不信,他为什么不再抓着她叫她一次一次证明,反而要依托这种事来证明?真是笑话。

但他的心落不到实处。

他蓦地涌上来很强烈的空虚感,但空虚什么又说不清,就是感觉好像怎么都不对,有种像一直在走钢丝的感觉,摇摇欲坠的令人恼恨,好像只有死死盯着她才能好受一点,于是他就死死盯着那辆马车,看着它驶近,停下。

然后车门被拉开,

紧接着,他看见

一个长相阴柔漂亮的侍从跳下来,

然后扶着她下了车。

那股不清不楚的恼恨瞬间到达了顶峰。

谢延玉刚下马车,就感觉到两道视线,

她朝着视线投来的方向看,发现是谢承谨和贺兰危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谢承谨倒是还好,

只是看见她过来了,所以往她这边淡淡看了一眼。

但贺兰危的视线不同。

存在感很强,很阴郁,很怨毒,有一种欲说还休的控诉意味,看得谢延玉如芒在背,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了。

但他最近本来就不正常,

谢延玉扯了扯唇,懒得搭理他,就像没看见他视线一样,若无其事地带着那侍从朝他们那走过去。

然而刚迈出去两步,

她就察觉到,身后那侍从身上气压似乎也陡然降低。

人的情绪并非一定要通过言行判断,她对这些相对敏锐,有时候仅仅从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