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刚才站在下面仔仔细细观察他,所以才没上车,但这话说出来太冒犯了,听见他这么问,她就敷衍地“嗯”了声。

这声音刚落下,

她就听见头顶上传来很轻的一声笑,

随后下一秒,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他手掌温度好高,热度落在她皮肤上,几乎是烫了她一下。

谢延玉赶紧要把手抽回来:“你”你干什么。

结果话没问完呢,

沈琅就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往上,而另一只手往下,落在她腰间,像是要握住她的腰,稍稍用力:“属下帮您上来。”

他一边说,一边又俯了俯身,按在她后腰的手用力,着力把她托了上来。

然而因为这个姿势,她人被托上车的同时,被拉起的那只手,就直接按在了他的胸口,隔着紧实的肌理,好似还触碰到他的心跳,而他抓得紧,应该是无意的,但就像把她的手往他胸上按一样,她掌心下感受到他胸膛的触感,好像

手感很好?

谢延玉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想法,

她即刻要把手往回抽,然而还不等她动,那侍从就先松了手。

随后他很自然地直起身,好像一点没察觉到她刚才冒犯的想法。

而刚才过分亲密的举动,仿佛错觉,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她旁边,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非常恪守礼节。

谢延玉:“”

谢延玉也若无其事靠在车壁上坐好,

但也就是这时候,

沈琅又看着她,低声问:“小姐耳朵怎么有些红?哪里不舒服,是很热吗?”

谢延玉:。

本来还好的,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没什么羞耻感,毕竟淤泥里爬出来的人哪里顾得上在意这些呢?

但他这样

这样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温柔关切地发问,她竟然真的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受。

谢延玉捏了捏裙摆,转身背对着沈琅,抬手把车门关上:“无事,大约是这两日天气热。”

她声音很沉静,一向是如此,心里怎么想的,表现都很沉稳:“方才多谢你。”

沈琅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爬上近乎疯狂的痴迷,

随后他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在她转回身之前垂下眼,温柔有礼道

“无事,伺候小姐是属下该做的。”

另一边,

李珣昏迷了近乎一天一夜的时间。

他虚弱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床边有几个手下守在这里。

他头昏脑胀。

好在体内乱涌的灵力已经平息下来,他缓了缓,然后有气无力地下了床,阴着脸问手下们:“我怎么回来的?”

手下们道:“是一位戴着面具的公子把您”

说到这,手下们面面相觑了有一会儿,才有人大着胆子出声,把话补完:“把您拖回来的,属下还没见过这种场景呢,就和拖麻袋一样”

李珣气笑了,面色阴沉地坐下来:“真是好听话的一条狗。”

那瞎子的狗!

“他还叫我们给您带句话。”

“什么话?”

“他说,您身上的天剑宗令牌被那位姑娘拿走了,有了这令牌,随时都能知道您的位置,所以您最好呆在客栈里,别想着跑,等那姑娘回来,还有话要和您说,和您说完话,再给您玉牌。”

这话和威胁一样,

属下们说出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心想那姑娘是何方神圣呢,竟然敢威胁李珣,

上一个敢这么对李珣说话的,已经被削成薄片喂狗了。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