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符术一类的书,大多并不需要用眼睛看,
只需要把手放在书上,用心感应,哪怕闭着眼,知识也能直接进脑子里。
只不过明心符是贺兰家的一门术法,
就算把书给她了,
她要学会如何画这符,也至少需要近半个月。
但聊胜于无。
谢延玉把书捡起来,半晌,又回过身。
她看不见贺兰危,所以也不知道他脸色怎么样,她能感觉到他不太高兴,但她到底也和他有剧情线要走,关系闹太僵了对她没有好处。
只要不把她逼急了,她都可以忍耐,
所以这时候,她直接对着贺兰危露出个笑:“多谢公子。”
她又真诚,又阴阳怪气:“但其实公子有些多心了,香囊我是真的想送给公子,并不是下想用它换什么。即使我不需要明心符,今天也会给公子送香囊。”
她眼睛看不见,
所以也没看见这话说完,
贺兰危啪地一下把手里的香囊给扔了出去,几乎是神色怨毒地盯着她的背影。
过了半晌,
他又把香囊给捡了回来,
像是习惯了一样,把它佩在腰间,和昂贵的灵玉缀子放在一起。
把香囊送给了贺兰危后,
他这条剧情线一下推进了3%,上涨到了18%。
谢延玉去这一趟,想要的都得到了,还算收获颇丰,
她把明心符的书装进袖袋里,准备去外面买点画符用的材料,然而摸索着要下楼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有几节楼梯,一个没踩稳,脚又崴了一下。
小腿上被磕碰过的地方疼,脚崴了的地方也疼,
她虽能忍痛,但还是蹲在原地缓了半晌,
最终她决定先回房去,处理一下伤处。
回到房间后,
她总觉得屋子里有些异样,像是气压有些低,
但除此之外,又并没有其他的奇怪之处,她眼睛看不见,此时只能依靠其他感官感知周围的环境,她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感知了一会,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最终,
她还是犹豫片刻,进屋坐到了软塌上。
随后她轻轻脱去鞋袜,将裙摆撩起来一点,露出足踝和一截小腿。
她不知道
此时,屋子里还有个人。
她那位淡漠寡言的继兄,正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她。
他在窥视她吗?
谢承谨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谢延玉,脑中突然划过这个念头。
窥探旁人是非常无礼的行为,
谢承谨恪守礼法,平日里绝无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他来这里只想确认是否和她共感,然而看见她走进来,他却鬼使神差地没出声询问,而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无声地坐在这里,看着她。
她露出脚踝和小腿,
因为崴了脚,所以脚踝上面淤肿一片,
小腿则骨肉匀称,上面也有一块碍眼的撞伤,发青发紫,还破了皮,上面微微渗血。
她皮肤本身苍白,
这样的伤痕铺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有点触目惊心,很可怜很醒目。
视线落上去,想不注意到都难。
谢承谨看着她的伤痕。
想法已经得到验证,他应该安静离开,
然而视线仅仅是在她身上多停了一瞬,他发现她拿出了药油,倒在手上,要往小腿的伤处上抹。
药油是活血散淤的,
适合涂在淤肿处,但如果涂在破皮渗血处,会使伤势变重。
谢承谨静默片刻,突然出声:“感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