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
“捉怨鬼的时候受的伤,公子刚才不是在屋子里疗伤吗?”
“问这个做什么?”
谢延玉闻言,伸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指尖触碰到袖袋里的香囊。
原剧情中,
她有过一些献殷勤的行为,例如给他送吃食,给他送香囊,只不过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物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吃的用的比这些好上千倍万倍,吃食礼节性地沾一沾唇,香囊转头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谢延玉倒不太在意这些,
他看不上这些,但她本身也没用心准备过,
她只是想,现在袖袋里正好有个香囊,可以送给他。
于是她把香囊拿出来,和他说:“我刚才给公子做了个香囊,不过眼睛看不见,所以没有在上面绣花。里面放的香料对修复灵脉有用,公子疗伤时可以把它放在身边,会好得快一些。”
香囊里放的其实就是普通的安神香,她平时心绪不定,所以才会戴着这香囊,因为是给自己用的,怎么方便怎么来,用的最便宜的布料,也没有绣花,
但是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漂亮,
好像香囊真的是为贺兰危准备的一样。
贺兰危这时才转动目光。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她也给他送过香囊,不过他转头扔不见了,等她死后,他莫名其妙翻出来戴上,后来都戴习惯了。
他将这香囊拿在手里,
他应该觉得她给他送东西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这时候他又觉得不该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第一反应是,她向他献殷勤别有目的,于是他探究地看她一眼,问:“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谢延玉说:“只是很担心公子。”
她温声解释道:“再说了,我心悦公子,想为公子做些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一落,
贺兰危突然产生一股怨恨,
他心下冷笑,声音轻蔑:“拐弯抹角的,想要什么就说。”
谢延玉偏了偏头,然后道:“明心符。”
她就这样装都不装,
他让她说,她还真就将目的说出来了,
气氛反而下降到冰点。
贺兰危突然说:“拿一个破香囊来换明心符?那你没什么诚意。”
他淡淡道:“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换。”
谢延玉闻言,表情淡淡的。
她刚才和他提起明心符,也是因为他都已经那么说了,她懒得和他扯,所以就直接把目的说出来了,
但提归提,她并没有多势在必得,
反正香囊送出去了,来这一趟已经不亏了。
于是她温和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就走,
只不过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她方向感并不是那么好,
她心里想的是往门外走,但实际上,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贺兰危倚在美人榻上,
看见她这样子,脸色十分难看,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半晌终于没忍住道:“回来。”
谢延玉闻言,又停下脚步,
她耐心不好,这时候就有点不耐烦了,没准备转身面对他,
然而也就在这时候,
她听见好像有什么东西砸落到她脚边。
好像是一本书。
应该是贺兰危扔了一本书过来。
她顿了顿,还是弯下身,去捡那本书。
与此同时,
她听见贺兰危轻飘飘道:“明心符的画法,自己学。”
谢延玉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