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过。”
―的确,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至少,在座的,除了金安上,便没有人知道。
王奉光就很惊讶地道:“寄居史良家?史家在关东呢,是哪里来着?怎么不在……”惊讶到一半,他便将话咽了回去。
金上立即接过话头,笑道:“看样子,史家是准备在长安定居了?当为曾孙贺!”
“当贺!”其他人跟着附和,同时举杯,王奉光更是立刻将刘病已的那只杯子取了过来,满酒,敬到他面前,这一回,金安上也不拦了,笑眯眯地看着刘病已手足无措地接过耳杯,一口饮尽。
眼见少年皇孙未曾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王奉光稍稍安心。
―少年的亲人本就不多,何必胡乱猜测,他的某些亲人不要他呢……
虽然与周围的少年笑闹着,但是,刘病已的目光并未离开酒肆敝开的大门,当看到一个身着褚缘皂衣的长被两个少年扶着步入酒肆时,他猛地站起,直奔过去,却没有如方才一般,乳燕投林似地扑到来身上,而是在三步外站住,望着一脸惊喜,却嚅嚅无言的长,之前止住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
“舅公!”
……
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
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诗经秦风渭阳》)
……
六年前,他未能将舅公送至渭南之滨,六年后,渭南横桥,他重见舅氏至亲……
―渭阳之滨,悠悠我思,既迎舅氏,何须琼玉?
5、天子的异样
诣宫正寝东厢中,年幼的皇后第一次看少年毫不遮态,那种仿佛拥有天下一切至善至美之物的欢乐,在少年的全身激烈地燃烧,眩目的光彩几乎让人无法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