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1 / 2)

王奉光以怀的目光,鄙夷地看了少年一眼:“他都没有成丁,能知道多少轻重?再说,这年头,天下昌平,诱拐稚儿的尤其多!”

少年不由大笑,摸着刘病已地头,欣慰地道:“看来你在长安过得不错?”

“哪有!”刘病已依赖地拉着少年,“我好想你们与舅公!”随即愤恨地跺脚,悲愤控诉:“你们肯定都不想我!”

少年再次翻了一个白眼,按在他头顶的手稍稍用力:“少胡说!”

“去年就有信,说你们要来长安地!”刘病已举证说明自己绝对没有胡说。

少年哭笑不得,却也很清楚地解释:“年初准备动身时,阿翁病了……”

“舅公病了?现在怎么样?”刘病已十分着急。

愈了。”少年笑着回答,见刘病已着实松了一口)=拍了拍他的头。

刘病已立刻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王奉光几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刘病已一眼,方要说话,就听少年道:“不过,你的友人说得不无道理,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阿翁,让他与弟弟们进来歇歇脚。”随即又苦了脸,“来的真不巧,长安城门实在难进!”说着便让刘病已与诸人先回座,独自出了门。

酒肆主人猛地回神,拿起少年遗忘的酒,大叫:“公子,酒!”

少年在门口停步,却没回头,摆了一下手,对酒肆主人道:“就搁他们那儿,我马上就回来!”

刘病已立刻从酒肆主人手里夺过漆壶,对着少年的背影大叫:“快一点啊!”

“知道了!”少年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金安上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仍旧依依不舍地望着酒肆大门地刘病已回到席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被刘病已没好气地挥开。

“干什么?”被干扰的刘病已很是不满。

金安上双手抱胸,冷笑连连:“怕你看不见旁地东西了!”

刘病已忍不住皱眉:“胡说什么呢!”

金上觉眼下,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个少年沟通,连连跺脚,无奈地道:“曾孙,就算是真的与亲人久别重逢,你也可怜可怜我!”

刘病已这才抬眼看向他,不明所以地道:“可怜?”

金上重重地点头:“别忘了!是我带你出来地!宫门那儿有记录!”

―言下之意,千万别让他没有办法交待!

刘病已一愣,随即点头:“放心!”

金上见他答得郑重,才稍稍安心,端起耳杯猛灌了一口酒,随即才饶有兴趣地问刘病已:“真的是你舅舅?亲舅舅?”

其他人一听这话,立刻都围了过来,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不止他们,酒肆中地其他客人也都分了几分心神在这边,期待着能看到更多的热闹。

王奉光毕竟年长一些,对长安的旧事知道得更加清楚,思忖了一下,不等刘病已回答便道:“不会是亲舅舅!曾孙的生母身份不高。当年长安城中就有传言,先帝未曾为曾孙降恩赏,是因为其母卑微。”

―既然是卑微之人,其家境必然不会太好……

―刚才那个少年虽然并无富贵之气,但是,通身的装束气派仍是世家子弟的气度,与卑微二字完全不搭。

金上立刻接口:“我知道了!是史家!”

刘病已点头:“是的!是我祖母家的舅舅与舅公。”随即又困惑地问金上:“金君怎么知道的?”

王奉光也猜到是史家了――排除皇曾孙的母家,那么能让他称舅的,要么是其祖母的史家,要么是其曾祖母的卫家,可是,卫氏至今仍居长安,显然不需要“来长安”。

金上很理所当然地回答:“曾孙入掖庭前不是寄居史家的吗?我听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