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想了想,却怎么也猜不到,只能摇头:“我真的不会猜。”
兮君很得意地在他耳边道:“光禄勋说,要我把你藏三天!”
刘病已一愣:“藏?三天?”
――为什么?
兮君看出他地疑问,不过,还是很老实地道:“我也不知道。”想了想,小皇后又补充了一句:“光禄勋说是大父的意思。”
“左将军?”刘病已以为她是指上官桀。
兮君一愣,连忙摇头:“不是,是大将军,大司马大将军!”
刘病已不由皱眉,就听兮君又道:“不过,不是在这儿,是在椒房殿!”说着,她不由苦了脸:“我开始还以为能与病已哥哥多说说话呢!”
刘病已却是心下一惊,他如今多少都明白一点霍光地手段,这种安排其实就是变相保护他……也就意味着……必然有事要生!
至于为什么强调是椒房殿,他多少也能猜到原因。
―建章宫毕竟是后建的宫室,又在上林苑中,为了方便天子游幸,宫殿分散各处,宫禁守卫并不如未央宫有完备地制度,主要是期门与羽林负责。期门、羽林虽然名义属于光禄勋,但是,从建成之日起,这两部便是直接对天子负责的,大将军的虎符无法直接指挥他们,霍光想来是无法安心的。
“兮君……”刘病已不能不联想到上次自己在大将军府听到的消息,他唤了兮君,却又踌躇着,不知能不能向她询问。
兮君侧着头,不解地望着欲言又止的少年:“怎么了?病已哥哥想问什么?”
刘病已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终是摇头:“没什么。”
―他怎么能问她,天子是不是想对付他?
――无论如何,那人是她的君,是她的夫!
兮君素来敏锐,见他有意隐瞒,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失措,又有些委屈:“你骗我!”
刘病已不由一愣,怔怔地看着女孩放开一直拉着自己手腕的双手,背过身去,他也看到女孩的眼角有泪光闪动,心中不由一酸,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两人就这样坐了许久,虽然听不到啜泣声,也看不到泪水,但是,刘病已知道兮君在落泪,因此,最后,还是他先开口服软:“兮君……我不是骗你……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说……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如不说……”
“真的吗?”小女孩闷声询问。
“真的!”刘病已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兮君抬手,乘云竹的衣袖扫过她的脸,随后才缓缓转过身。
刘病已看到女孩脸上隐约的泪痕,正在怔忡之际,就听到兮君用软软的声音轻轻言语:“病已哥哥是担心吗?不用担心的!大父不会害你的!”
刘病已不由呆住了,半晌才回过神,看着女孩期翼又肯定的目光,他不由莞尔,重重点头:“是的!大将军不会害我的!”
―她是明白,他却是相信!
―或说……他只能相信?
40、椒房密道
从兮君移居建章宫,刘病已便没有再来过椒房殿,两名宦重新步入玄丹阶之上的巍巍宫殿,一股寒意立即席卷涌来,让少年皇孙不由裹紧了身上的羊毛大氅。(
殿内的陈设一如往昔,华贵奢靡,但是,没有主人的宫室中弥散着一种逼人的清冷。
没有主人,殿内自己没有点灯,只有宦手中的羊形行灯缓缓地燃烧着灯中的油脂,散出一星点温暖的昏黄灯光,引领着他的脚步步入这座皇后居所的深处。
与未央前殿不同,椒房殿并不是规矩的布局,或许是为了体现帝后间的尊卑,除了前殿在未央前殿的正方外,其它宫室皆在偏东的位置上,筑于高台之上,西北侧未夯土筑台,一圈平房也只是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