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你做什么!”霍云开始的确是愧疚,但是,被兄长这般扫落颜面地教训之后,立时只剩下满腹恼火,哪里还记得起因是自己犯错?

“我做什么?”霍山气极反笑,“我的弟弟,我只是要你记得自己是什么人!”

他抬手指向长案上供奉的神主:“这是祖父与世父、生父的神主,你自己说,你对不对得起自己身上的血脉?”

霍云不由怔住了,半跪半蹲地伏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他对得起自已身上的血脉吗?――

他还记得自己身上地血脉吗?

霍云只觉得全身都仿佛被火灼水沸一般滚烫炙手,让他再无法支撑,竟是结结实实地将额头叩到地上,满心懊悔――

他都做了什么啊!

霍山被弟弟的举动吓了一跳,扑过去便将他地头抱在怀里:“你做什么呀!”

“阿兄,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老老实实被兄长抱着他霍山闷声低语。(抱头面天那个实就是易楚看文看得欲罢不能是时间码字了

9、牢狱之灾

霍山与霍云的祖父不是别人,正是霍光的异母兄长冠军侯霍去病。null$3z中文

他们的父亲与哀侯霍嬗是双生子(注),只因晚生了不到一刻,便与食邑万户的列侯封爵失之交臂。霍嬗早卒,他本来是有机会以绍封袭爵的,但是,不知为何,对霍去病隆宠备至的天子却没有加恩绍封,而是将冠军侯国除,他心中忿恨不平,却又无法渲泄,于是便愈发焦躁不安,到后来,竟有了自残、自杀的举动,片刻都不能离人。后元二年,先帝驾崩,匈奴趁机南下袭扰,霍光忙碌,霍家上下更是忙乱不堪,一时便疏忽了这位少君,他竟然于隆冬时节,“失足”落水,三天后逝

虽然没了冠军侯的封爵,少了侯国的租税收入,霍氏的家赀仍然不菲,霍光更不会亏待他们,他们的一应用度比起霍禹,素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

霍山长霍云一岁,却要沉稳许多,又因为他是长子,去年,霍光便将他安排进了光禄勋为郎官,因为他无心为将,最近又任他为给事中,打算让他走自己昔日路子。

霍云却与霍禹一样,对文案之事没有半点兴趣,霍光也没有多过问。

霍光可以不拘束他们,霍山却不乐见自己唯一的手足整日里跟着霍禹游手好闲。

――虽然霍光待他们比亲子还好,但是,他们毕竟只是他的侄孙。

――他们可以得到霍光的照拂,却不可能直接获益。

――即使霍光愿意。他们又怎么能心安理得?

――更何况,无论有多少大势可依可借,到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地本事……

――没有谁能让谁依靠一辈子的!

霍山思忖着――借着这个机会。必须要让霍云明白这个道理。

霍家发生地一切除了当事人便再没有人知道。刘病已当然更不会知道。自己头一次独自出远门便引发这么多事情。

回到掖庭。见自己地居所仍是离开地模样。显然。还没有人发现自己地离开。刘病已顿时松了一口气。

――虽然被发现也没有什么。但是。能这样不被发现总是更好一些。

拾掇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宦者衣裳。刘病已便赶去建章宫。不料到了骀荡宫。却发现兮君居然不在。

留守地宫人年纪不大。可能是知道这个少年与中宫交好。便随口说了原因:“今年三辅地良家子已到。长主请中宫一同阅选。”

刘病已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离宫没有被发现,心中不由庆幸不已。向那个容貌清丽的宫人道谢后,正要离开。却又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禁脸色惨白地转身问道:“良家子阅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