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闭嘴!”素来宠溺他的张贺此时却根本不愿听他说话。
刘病已心中连连叫苦――张贺对他素来纵容,但是。在某些事情,却是寸步不让,毫不留情――
除了学业,便是与他安全有关的事情。
在掖庭待了三四年,他很清楚,张贺最不乐见地,便是他随意踏足不该踏足的地方――也就是身为掖庭令的他无法掌控地地方。
离椒房殿太近地这里一旦发生什么事,显然不是掖庭令便可以控制的了。
见张贺真地动怒了,刘病已也不敢再恣意,耷拉着脑袋。乖乖地顺着他的力道加快步伐。
因为掖庭署与内谒者官署相距不远,张贺顾忌着郭穰,没有去掖庭署,而是拎着刘病已回了他地居处。
掖庭皆是女子。刘病已虽然年幼,却也多有避忌,张贺便让他住在宦者署。
宦者署,顾名思义,皆是宦者,专司负责宫中琐务,虽然不司随侍之事,却是处处都少不得。
宦者不需随侍,宦者令却必须常侍天子路寝。以备不时之需,因此,宦者署中大半时候都由宦者丞作主。
“张令?”当值的宦者一见掖庭令拎着一个全身湿透地小人儿走进官署,俱是一愣,随后才想到通报宦者丞。
宦者丞许广汉与张贺的交情极好,刘病已平素起居都与他在一间屋时。从内室出来,一见这副情景,他便笑了。
“曾孙又跑去哪儿猴了这么一身泥水?”许广汉不是没看见张贺的脸色极差,心知必是为刘病已恼怒,因此,故意以轻松的语气调笑。
刘病已很知机地继续沉默,无力地冲着这个熟悉地长辈翻了一下眼睛。
“回寝居!”张贺冷冷地让刘病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