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认真的。”彭小满有点儿不知道手往哪儿摆,他回头对上李鸢的视线,“振保乙”注视着老去的“王娇蕊”,“爱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还是要爱的……”
“哼。”游凯风皱眉篾笑,“佟振保”不屑于“王娇蕊”:“你很快乐。”
彭小满摇头,“王娇蕊”落寞地否认他这讥讽一般地诘问:“我不过是往前闯,碰到什么是什么。”
“你碰到的无非是男人!”游凯风冷声,右手掖进裤子口袋。
“是的,年轻长得好看的时候,大约无论到社会上做什么事,碰到的总是男人,可是到后来,除了男人之外总还有别的……总还有别的……”
按游凯风的理解,他觉得“王娇蕊”下面这句话应该是对着“佟振保”,也就是自己说。没成想彭小满自顾自又回过头望着李鸢,眼里突然就情绪翻涌:“你呢?你好吗?”
游凯风忍不住脱了戏,从观众的旁侧去看李鸢,看他突然攥拳抿嘴,情绪回应,仿佛当即和彭小满成了一个相互吸引的磁场,很奇妙,很叫人看不懂,他说:“我想把我的幸福完美的生活归纳在两句话里告诉你,可是我什么都没说。”
李鸢念错了词,应该是“告诉她”,而不是“告诉你”。
说是全靠自己理解,但马可还是忍不住做了控场,他向左一挥臂:“现在舞台的左侧灯灭,姣蕊起身,你现在要下车退场,留灯光给佟振保甲乙做独白。”
彭小满收起手稿,又从长椅上站起,慢条斯理地说:“我到站了,要下车了。”
停顿大约七八秒,游凯风的“佟振保”对着“王娇蕊”的缓缓离去,幡然而悻然地感叹:“我想把我幸福完满的生活归纳在两句话里,正在斟酌字句。”
李鸢的“振保乙”也看着“王娇蕊”的背影:“抬起头,在公交车右侧突出的小镜子里,看见我自己的脸。”
“很平静。”游凯风散焦,一声短短的喟叹:“但是因为车身的嗒嗒摇动,镜子里的脸也跟着颤抖不定。”
“非常奇异的一种心平气和的颤抖。”李鸢的“振保乙”说。
“像有人在我的脸上轻轻推拿似的。”
“我的脸真的抖动了起来。”
游凯风与李鸢的“振保甲乙”齐声:“在镜子里,我看见我的眼泪滔滔的流了下来,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这一类的会晤里,如果有人必须哭泣那应当是她?”,游凯风眯起眼睛回过头,“佟振保”狐疑地否定:“这完全不对。”
截选的部分由李鸢的“振保乙”收束,本来意在配合游凯风的即兴处理,到最后好像谁都又成了至关重要的部分。马可起身蹲在地板上指导道:“最后一句台词,振保乙可以低头看着地板,是一种颓然思索的状态。”
李鸢没听他的指导。
还是看着“王娇蕊”,看着“王娇蕊”外的彭小满。
彭小满的角色已经算是退场了,一身清闲地跳出情境旁观,但李鸢的注视让他突然觉得自己又被不容推拒地拉了回来。可李鸢贡献了人生稚涩的第一次,对表演远没有游凯风那样迅速出色的领悟力与表现力,他的台词就是他自己的,内敛,拘束,包裹着少年的汹涌。
“完全不对。”李鸢看着长椅旁侧的彭小满。
“然而我竟不能止住自己,有一种奇异的,命里注定的感觉。”
他一箭击中了彭小满的要害,结果是子母箭,射出后劈开折返,把自己也给射中了。
表演结束,马可站起来鼓掌。
晚十点,青弋一场毛毛小夜雨。李鸢差不多一觉才醒,被一通电话吵醒。
游凯风上午的一番即兴获了马可的五星好评不带返现,顺利报名缴了费用,光荣地成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