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高兴坏了。”

“那你逼逼。”

李鸢摸着彭小满凸浮在背上的一串脊椎骨节,“我心虚呗。”

鼻音真可爱。同样鼻音的彭小满这么想。

“很巧,我也心虚。”

“那我怎么让你不虚?”李鸢摸黑在他脑门上贴了一口。

“那就把你该说的都说了。”彭小满脚伸进李鸢腿间取暖。

客厅里的老式摆钟属于还要拧上劲儿才能用的老古董,秒针走字儿,哒哒哒的细响。走到夜半两刻钟,铛铛,清脆入耳的金属鸣响,不至叫人厌烦的分贝。

“我可能走保送。”

“可能?”彭小满又挨他近些,悄声。

“因为。”李鸢闭上眼睛,“不一定能走掉,优秀学生在走流程,有保送招生的学校也要笔试面试,未必考得上,我也不一定真的走。”

“利大?”

李鸢又睁开眼,眼里映入窗外的一点温柔的高亮,“你知道?”

“上次看见了,真是不小心,不是偷看。”

“没说你偷看。”李鸢很短地笑了笑,“所以你难受?”

“屁,我只是觉得牛`逼他妈给牛`逼开门,你牛`逼到家了,保送诶,可怕,我都不敢想这茬。哎,我们这种小地方的学校也可以保送么?不应该是那种大城市的名校么?”

“没,保送是高校招生的一种,达到资格就可以申请名额,就是名校的学生被录取的概率更大些。”

彭小满戳下他脑门:“你概率肯定大大滴。”

“八字儿还没一撇。”

“那得撇上。”

“这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彭小满笑:“所以才要你努力啊。”

李鸢不说话,睡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