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皇帝正好有些腿酸,心安理得地找了个姿势窝起来,等全自动撑伞代步一体机将自己运过去。只是背部贴着的那处心口正在突突直跳,呼出的热气流入颈间,让那处皮肉微微发着痒。

地上并列的两行脚印倏然只剩了一行,只是更深更重,每一步都扎扎实实地踩入了落着梅瓣的雪中。青年的手很结实,晃都不带晃一下,稳稳当当地将人抱在怀里,让怀中人好几次都快睡过去。

稀疏的梅树渐渐多了起来,到后面越走越密,几乎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乌压压的梅花和白雪沉沉地压在枝头,让人想到挂满缟带的坟场假如这是一款2D游戏,恐怕所有可以安放物品的小方格都一个不落地栽满了白梅。

这个古怪的念头让皇帝的心微微地突了一下。为了掩饰那种怪异的感觉,他活动了一下姿势,向抱着他的青年道:“还有多远啊?”

“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