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了一下,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了。
“……我没有对他动心,但你真的没必要这样做。”林疏玉转过身,恹恹道:“沈卿,我赏识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而河清海晏就是你给我最好的回报。你不必为了我舍下你的声誉、名望、亲友、财产以及整个后半生,你有更光明的去路。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别惊动侍卫……呜!”
话音未落,林疏玉忽然低呼了一声,惊愕地发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流失,连指尖都开始酸软无力:“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溶胶而已,药效很短的。”沈峥伸手搀住他的腰身,烧掉了手中的传送卷轴,静静地等候卷轴起效:“既然您对他没那个意思,那就好说了。您说您不必为此舍掉我的后半生,可如果让您留在宫中任他玷污,我活着不如死了。”
“……!”
林疏玉狠狠地震惊了。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连他温文沉静的好顾问也变成疯批了啊??
来不及过多惊讶,烧了一半的卷轴忽然熄灭,落进了寂静的雪地里。本该呆在前厅会客的皇帝大步走来,强制打断了卷轴的施法,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您这是要去哪里?”
柏洛斯望着紧紧相拥的二人,冷冰冰地问道。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难过。或许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抛弃,所以当这一天再次到来的时候,也就没有畏惧和痛苦了。
什么都留不住他,挽断罗衣留不住,倾尽所有也留不住。
既然如此,留给自己的似乎只有一条路了。
“柏……柏洛斯……!”
沈峥文臣一个,武力值也就中上水平,柏洛斯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他展开翅膀,用尾羽轻而易举地绞碎对方刺来的尖刀,直接抱起人飞向了寝殿。林疏玉陡然悬空,无力的手指压根攀不紧柏洛斯的身体,差点从半空中摔下去。这一举于柏洛斯来说更是火上浇油,变成了他摔死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的最好佐证。
唉,算了。
林疏玉放弃跟他解释了。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难道他还能说是沈峥硬要带他走的不成。一来柏洛斯大概率不信,二来还会要了沈峥的命。
他闭上眼,被对方推倒在重重叠叠的纱幔之内,衣服被层层剥下,徒然地堆在床脚。冰凉的头发散在床面上,像下了满床的大雪。柏洛斯抓过他的手,逼着他跟自己十指相扣,将火热的掌心紧紧贴在他肤肉上:“手怎么这么冷?我来给您暖一暖好不好?”
林疏玉手使不上劲,约等于无地抖抖眼睫,意思是你随便。柏洛斯最气他眼里从来没有自己,见状直接托起了林疏玉的手背,张口舔上了那片凉而滑的皮肉。
林疏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被吻过的皮肤像触了电,电流在血管里来回乱窜,果真叫血液都热了起来。他紧紧闭着双睫,坚决不肯对上柏洛斯那叫人害怕的眼神
他有预感,这次恐怕真要被肏坏了。
白皙的手指渐渐晕上了点粉,在关节处格外明显。只是被这样吻过手背,林疏玉便觉骨头都开始发软了。他严重怀疑在自己销号的那十年里柏洛斯对他做过了无数见不得光的事儿,不然……怎么会被对方亲一亲就开始有反应了呢……
他咬住牙关,雪白的腮部因为用力过度而细微地发着抖。他的眼睫上还沾着刚落上去的雪,被柏洛斯身上的热气一烘,莹莹地盈在上面,倒像是泪光一样。
柏洛斯的心头上发生了一场无声的雪崩。他松开了手,垂下头去亲吻林疏玉的眼皮,将上面的水光一点一点蹭干净。林疏玉闭着眼,眼皮下的眼珠轻微地转了转,被上面突如其来的酥热触感弄得很是无所适从。
……方才还是一副气得要吃掉他的模样,现在倒莫名其妙地纯情了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