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周氏只?是其中一环,周延恰好是此刻的司正。
想要挖去趴在私库和国库吸血的水蛭,又不能伤筋动骨,引起宗亲喧沸,自不能心急。
听到她的猜想,景华琰不由笑出声来。
不知为何,他此刻心情倏然好了起来,眉宇之?间的郁色散去,看起来年轻许多?。
本来就只?二?十?几许的青年人,这般放松肆意,才让人记起他的年纪。
“我?说错了?”姜云冉问?。
景华琰摇了摇头,他伸出手,忽然捏了一下姜云冉柔软的耳垂。
“你说的很对,一字不差。”
景华琰的手在她耳垂上反复揉捏,动作轻佻,犹如京中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
“陛下,这是做什么?”
景华琰的手不松开,他眸色沉沉的,凝望着姜云冉。
暖阁里?宫灯明亮,姜云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爱妃是个有福气的。”
景华琰又揉了一下她的耳朵:“母后曾说过,耳垂厚的人有福气,爱妃便?是如此。”
姜云冉刚沐浴,耳铛都取下,倒是方便?了景华琰把玩。
“是吗?”
姜云冉羞涩一笑:“既然是恭肃皇后所言,那妾就信以为真了。”
“自然是真的。”
景华琰玩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松开手,重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依爱妃所见?,朕应该如何行事?”
姜云冉思忖道:“妾原以为陛下是要借由贡茶之?事,掀起波浪,如今突发家具挂空,陛下直接行事,妾有些迟疑,尚且看不清前路。”
“不过,梅昭仪应当把所有证据都收集齐全,做了万全准备,才在昨日揭发。否则此案不会快速结案,周家也不会这般束手就擒。”
说到这里?,姜云冉那抬眸反问?:“妾可否询问?,此事是陛下安排,还是意外突发?”
“哦?可有区别?”
“自然是有的。”
姜云冉纤细的手指往前一伸,在景华琰胸膛上慢慢下滑。
“若是陛下事先安排,妾就要好好考量,毕竟陛下如此信任梅昭仪,想必也很爱重她,为了以后着想,妾可不敢得罪她呢。”
这一句的娇嗔,几乎能让人骨头酥麻。
景华琰一把握住了她肆意妄为的手,在手里?细细抚摸。
“爱妃怎么如此说?”他俯下身,含住了她有福气的耳珠,“在朕心中,最爱重的可是你。”
姜云冉脸颊绯红,轻轻推了他一下,简直欲拒还迎。
“陛下还没回答我?。”
景华琰一把拉起了她,带着她直接坐在了自己怀中。
美人在怀,馨香扑鼻。
姜云冉的身材极好,骨肉匀停,贴在身上柔软至极。
景华琰的大手整个笼在姜云冉细腰上,一手就能掌握。
“自然是意外了。”
景华琰用牙齿摩挲她的耳珠,态度轻慢。
“毕竟,梅氏同姚氏,也无?不同。”
这一句话干脆利落,却让姜云冉心中震颤。
这男人真是无?情冷漠得可怕,所有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棋子,只?要有利用价值,才能安然处在棋盘上。
若是没有……
姜云冉垂下眼眸,素手抚在景华琰的手背上。
她找到男人的指缝,慢慢穿插,最终十?指相扣。
“陛下,那妾同梅昭仪呢?”
她在乎的,似乎只?有他的心思。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景华琰龙心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