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知道钟玉河是在马车里出了事,焦急得顾不上心里的小别扭,就要往马车里去。只是头刚踏进马车里,身子还在外头呢,就被钟玉河一脚踩在肩上,就要把他往外头踹。
外面的两人只见太子尚还在马车外的肩膀上踩上了一只赤着的脚,瘦长而纤秀,雪白莹润,像是刚被采撷的嫩生生的白莲。
钟鼓旗红着脸将头瞥了过去,荒唐如他也知道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叫人家看了去的,只有只有夫君才能看
钟玉河脱得只剩一件亵衣躺在狐皮毯里,额间的碎发都叫汗打湿了,他惨白着脸,蛾眉微蹙,低低地哭泣着,梨花带雨惹人怜。
“皇姐,你没事吧?”
太子想要凑近些好好看看钟玉河到底怎么了,却被钟玉河踩着肩膀一个劲儿地往外抵。
“滚开,你别过来。”钟玉河打着泪嗝厉声呵斥,却捎着颤巍巍的软糯。
钟鼓旗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脑袋里抑制不住地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只玉足,那么小巧,那么可爱,是可以可以被他握在手里的吧?
他僵硬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心,胸膛里一颗情窦未开的少年心怦怦直跳,脸色羞红得要被蒸熟似的。
他慌乱不已地拍拍自己滚烫的脸,眼底涌起茫茫然、晶晶亮的水雾,他欲盖弥彰地大声嚷嚷道:“什么鬼天气,热死人了,三哥你热不热?”
没有回应。
“三哥?”钟鼓旗有些奇怪地看向钟知生,却见他紧锁着眉头,面色阴郁,看着远处的眼睛又黑又沉,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却又无端觉得他这样很是瘆人。
钟鼓旗顺着钟知生阴测测的目光看去,只见太子宽大的手掌一把裹住踩在他肩上的小脚,握在手里好生揉捏了一番才放进帐子里。
钟鼓旗瞳孔微张,他瞧都不敢多瞧的玉足,却是能被太子拿捏在手里肆意把玩的,甚至太子还脱下了外衫整个人都钻进了马车里。
“都叫你滚开了,不要过来。”钟玉河低低地哭泣着,尾音拖的长长的、绵绵的,直想让人一口吞进喉咙里尝尝是什么滋味。
马车里并不高,太子只能伏着身子爬到钟玉河身边,低下头去舔他的眼角溢出的泪,“皇姐莫哭,都是长天不好。”
“是长天蠢,是长天笨,是长天混账,白白让皇姐难受了这么久。”
“长天改,长天都改,皇姐莫再这么狠心地待长天了,长天受不住的。”
钟鼓旗瞪大了眼睛看着马车,太子脱了衣服进去后,马车就微微地晃动起来了,里面该不是在
钟鼓旗的手在身侧紧紧攥成拳,一颗鲜活跳动的心像被烧开的热油烫了个通透,痛得是撕心裂肺、面目全非。
他几乎就要策马过去,指鼻子道眼地痛骂这对罔顾人伦、白日宣淫的狗男女,却忽见太子抱着钟玉河出了马车。
钟玉河荏软地缠在太子怀里,只穿着亵衣的身子松松垮垮地裹着太子赤色的外衫,衬得他如削肌肤红玉莹,红唇滟滟惹人怜。
像条被抽了骨头的美人蛇楚楚可怜地蜷在山花烂漫处,候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