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旗看着钟玉河红着眼角,抽抽嗒嗒地低泣着,那靡丽的红紧紧缠住他的喉咙,叫他喘不过气来,捎着哭腔的尾音稠稠地蜜蜜地灌进他的心头,春雷响而万物生。
有没有可能,其实她心里是不甘愿的呢?
她只是只是被太子胁迫了其实她是不甘愿的
第十章暴露
下人早早就搭好了主子的营帐,驻扎的守卫和伺候的宫人都在了。
太子帐前守着的侍卫只见太子面色凝重地抱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迎面而来,他吓得还没来得及行礼,太子就已抱着人火急火燎地窜进了帐子里。
侍卫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暗道不愧是恶名昭著的“恶狼太子”,长得是身姿挺拔、眉宇宽阔,怎么就横看竖看不像什么正派人呢,他乍一看还以为阎王现世了呢,还是三皇子瞧着温良恭俭让。
太子径直地走向床榻,屈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钟玉河搁置上去,轻手轻脚地掀开裹在他身上的长衫后又扯过旁边的绒毯给他盖上。
钟玉河一路上颠簸受累,都没怎么休息过,刚才还哭得又凶又急,身子已是困乏,现在一沾到床榻便忍不住眯起眼睛睡着了。
太子看着钟玉河疲惫的面容,不忍吵醒他,却想到他在马车上出了一层虚汗,亵衣应是有些湿了,要是不脱下来就入睡怕是不日便会染上风寒。
太子漆目烁烁地看着钟玉河粉腻的脖颈,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脸颊霎时蒸腾起一股热气,最终还是颤抖着指尖一颗一颗去解钟玉河亵衣的扣子。
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他知道看了女子的身子意味着什么。
要成亲要负责,要听她的话,要把最好的都给她,要一辈子都惦记她欢喜她宠爱她,忠贞不渝。
他愿意,他从好久好久之前,久到自己也忘记究竟是何年何月的时候,就愿意了。
他在早年无意间听到过皇姐和婉妃娘娘的争执,只是距离隔得有些远,模模糊糊地听得不怎么真切,什么“披着人皮的蛇”“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妖孽”,听的他云里雾里,这么些年都没回过味儿来。
他能清楚地从两人的争执中知道的,只有一件事皇姐不是父皇的孩子,甚至不是婉妃娘娘的孩子。也就是说,他和皇姐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
但那又怎样,就算知道这些,她也还是他的皇姐,他仍然愿意敬她爱她捧着她。
随着最后一粒扣子的解开,亵衣缓缓地散开在两侧。
太子瞠目结舌地看着钟玉河白嫩得像水豆腐似的胸膛,就是他不曾瞧过女子的身子,也知道女子的胸部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平坦。
太子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不敢置信地颤抖着手去碰钟玉河的胸部,触手不似男子肌肉的紧实发硬,而是软绵绵得像稍一用力就会在指尖破开来似的。
太子的手打着颤儿缓缓摸下去,在钟玉河腹部的滑腻细肉上微微一顿,最终还是切切地咬着牙,狠下心肠把手伸进钟玉河的亵裤里。
是囊鼓鼓的一团,捎着软绵绵的温度。
太子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撤回手,目瞪口呆看着钟玉河,“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要瞒着他?
十几年里钟玉河但凡肯透露那么一点儿蛛丝马迹,他都不会在猛然触及到真相时惊慌失措得像只拔了毛摘了冠被扔到沸水里的公鸡。
太子还没来得及从钟玉河是男子的事情里缓过神来,就见钟玉河有些难受地闷哼了一声,一个翻身撇掉了本就散开的亵衣,露出瘦削单薄的后背。
他的背很白,脊椎上的一道黑线就显得特别刺眼。
太子俯下身去近看那条黑线,才发现那是一道细细密密的蛇鳞,乌黑发亮地嵌在钟玉河凹陷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