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他猛然握住钟玉河的肩膀,有些疯癫地质问道:“太子我比不过,我承认那时是我软弱可欺,可如今我已经变了,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啊!”

钟玉河猛烈地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的桎梏,只得阴笑一声恶意地再激他:“我要你死,你给得起吗?”

“钟玉河!”钟知生第一次直呼其名。

钟玉河被他吼得周身一颤,又卯足气不甘示弱地叫嚣:“你待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气喘吁吁,像是两头斗狠的狮子,即刻就要撕咬起来似的凶狠。

钟知生率先冷静下来,放开握紧钟玉河肩膀的手,如今是钟玉河的软肋都捏在他手里,他有什么好和他置气的。

“薛豫立伙同太子,欺君罔上犯下贪污大案,如今又意图谋反,皇姐,你若想撇得干净,如今可只能仰仗我了。”

说着,他面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钟玉河闻言当即斥道:“荒谬!”

“贪污大案薛豫立究竟站在了谁那头,你还不清楚吗?”

钟知生神色未变:“掩人耳目,暗渡陈仓罢了。”

“你脏水倒是泼得快,无凭无据就能血口喷人!”

“证据?”钟知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笑出了声,“证据多得是。”

“摆在你面前的,不就有吗?”

说着,一指地,那打翻的汤水已经干涸,只余几根干瘪的人参须子。

钟知生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淌着酸:“皇姐和太子素来亲厚,这血人参究竟是个什么来路,还需要我提醒吗?”

第八十二章有愧

钟玉河脑中像被一根铁杵猛然敲击撬开翻搅似的,顿疼混沌步子都几乎要站不住,不由脑中起疑薛豫立是否真瞒着他与太子行谋逆之事,但即刻就撇清了这个猜忌。

薛豫立有多敌视太子他不是不知道,就算薛豫立真狠了心行此事,也断不会瞒着他,此事蹊跷,八成是钟知生作祟,父皇可能被他一时蒙蔽,此刻他更需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钟玉河看着钟知生,吞咽一下喉结,强作镇定地辩道:“你既也说了太子与我亲厚,我近日身子不适,他拿个血人参给我补补身子有什么稀奇的?”

“以此便定勾结谋逆之罪,不觉得荒谬可笑吗?”

钟知生面无表情地盯着钟玉河,直把他看得头顶发麻才慢条斯理地道:“自然没有那么轻率,皇姐说得对,无凭无据,我又怎么能随意定罪呢。”

钟玉河眉头一紧,心底慌了神,钟知生这意思明摆着是掌握了什么。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地发着颤:“哦?”

“什么凭什么据?”

“皇姐别急呀,有些事情,眼见为实。”

“开城门。”薛豫立将手里的官印拿给守卫看。

守卫恭敬地接过,端详片刻确定真假后,便得令开城门。

薛豫立本吩咐了几时再关城门便可先行离去,但他心里总觉得莫名惶恐不安,他自我安慰是第一次收授贿赂的心虚罢了,可心里还是打鼓个不停。

他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倚着墙站得笔直,非要看到运送的人无惊无险地过了城门才肯罢休。

还没等到运私盐的队伍,却见今日进城的人却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不止人多,且大多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刻意伏低做小地点个头哈腰,却也掩盖不住那一身的肃杀之气。

薛豫立眉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进城的人群,企图揪出更多的端倪,今日,怕是叫他碰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快点!快点!”

“分散分散!”

“凑那么紧,怕谁看不出来你们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