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独占你的可耻的快乐,要是你能喜欢我当然好,但若是你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强迫你叫你不开心呢。”
“我更想做一些能让你高兴的事,哪怕我是块垫脚石,但能让你踏一脚,在那凌云之巅稳稳当当地坐着,一直笑,我就很开心了。”
“太子曾说过”薛豫立牵强地扯扯嘴角,语气有些压抑的哽咽,“他说我只是你的一条狗,我觉得他说的也没什么不好。”
他故作轻松地上扬语调,呼出一口气,“能为你开出一条路来,做狗又有何妨。”
钟玉河沉默地看着薛豫立的侧脸,通红的脖颈暴起着青筋。
他以前是这样吗?
钟玉河蓦然想到。
薛豫立以前是什么样子呢?
是懦弱的,是胆怯的,是连爱慕他都是卑微的,是一无是处的书呆子。
钟玉河看着他华贵的朝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庄严凛肃。
什么时候,这个人变得能撑起这件百万人之上的朝服,能撑起他的未来呢?
什么时候这个人口中的欢喜,能炙热到他都害怕碰触、利用呢?
钟玉河有种感觉,这人不是薛豫立,是因他而生的另一个人。
所有人都想在他这里索取,唯有这个人,把所有的所有都倾注于他。
钟玉河失神地俯下头,舔了舔手上融化的糖浆。
薛豫立仓促粗糙地一抹脸,拿出张帕子,握着钟玉河的手腕给他擦拭着手上的糖浆,他的声音还打着颤,却偏偏故作活泼地逗钟玉河,“你是小孩子吗,吃糖还会吃到手上。”
钟玉河不知道为何,像被噤了声,一言不发地任由薛豫立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