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还埋怨我拖你下水呢,又说不想见你,我也弄不清他是个什么想法了。”

薛豫立有些怀疑地道:“我竟是不知,娘子和二皇子的关系何事变得那么好了?”

钟知生笑笑,“我也不妨敞开了说,父皇子嗣众多,但还是分个三六九等的,高处的和高处玩有什么稀奇。”

“我与太子关系胶着众所周知,昔日皇姐与太子玩得好,自然要避嫌,但情谊还是在的,不过隐蔽了些。”

“皇姐不是寻常女子,总是要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闻言薛豫立的瞳孔一颤,看向钟知生,见他神色莫测地回望,心里也是一紧。

若钟知生真是知道

薛豫立对钟知生的言辞信了大半,却还是道:“可娘子之前也是叫我帮着太子,我也只知太子和娘子过去交好,还从没听他说过有什么和二皇子的交情。”

“这话虽是有些伤人,但是”钟知生状似为难地拧眉,眼底暗藏讥诮。

“薛侍郎不妨先是瞧瞧自个儿和皇姐的交情,你们的夫妻名分落实了几分你比我清楚呀。”

“可是有到皇姐把什么都兜给你听的地步?”

薛豫立张了张嘴却反驳不出话来,半晌才道:“他可以有说怎样才肯见我?”

“皇姐和太子亲厚,不过是觉得他是主路,我是后路,后路后路,不到穷途末路他也是不稀罕走的,你将他的主路毁了,叫他怎么不生气?”

“但若是你把后路变成主路,不需他跋涉便是繁华之处,他又何须与你气恼呢?”

“你的意思是?”薛豫立预感什么似的抬眉。

钟知生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趁着太子被禁,势力被悬空,各方我也打点好了,你赶快把贪污案一事敲定,到时候他们忙着洗脱罪名,哪里还顾得上别的事。”

“父皇偏爱太子,哪里会眼睁睁看他落罪,到时候怕是还会找你给太子脱罪,那时候就不得不提你的官了。”

“你就只管拖时间,后续的事情,就是看谁兵强马壮了。”

第七十章很快

吱呀。

木门一声粗糙刺耳的响动。

钟知生背着光的面色水里刚捞出来似的阴沉,他踱步走到钟玉河身前,庞大的黑影居高临下地笼罩着钟玉河。

钟玉河也不知怎么,听到钟知生的脚步就打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喉结都咕嘟吞咽一下,却又在意识到自己在胆寒钟知生后,较劲似的不服输地昂着脑袋瞪向钟知生。

可是当钟知生猛地俯下身子的时候,钟玉河又反射性地一缩身子,眼底掩盖不住地露出些惊慌。

“怕了?”钟知生脱下外衫覆着钟玉河尚还赤裸的身子,语调平平听不出喜怒。

钟玉河心底松了一口气,觉得自个儿真是没出息,怎么就被钟知生骇到了呢。

丢人。

他恼怒地撇过脸去,怒竖的眼角尖利阴戾,咬牙切齿。

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之前他还持着探探钟知生的想法来的,可现在对方的底没探清楚,倒是他自个儿被扒了个底掉,连离开都做不到。

见他撇过头去,钟知生的面色霎时阴沉下去,捏着钟玉河的下巴就把他掰得面向自己,“不想看我?”

“可惜”钟知生的面容凑到钟玉河面前,近得两人的鼻尖都要抵在一起。

钟知生的呼吸热腾地喷在钟玉河脸上,要把他整个人都蒸熟似的,“可惜除了我,你谁也看不着。”

“薛豫立走了。”

钟知生扯出个有些深意的笑容,“他知道你在府里。”

钟玉河的手猛地抓紧胸前披着的衣服,面上不显,身子却是不由地发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