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钟鼓旗都被发配边疆了还想着回来履行那个诺言的样子,叫他怎么也说不出嘲讽的话来。

他该是把钟鼓旗天真的妄想踩在脚下才是,可偏偏偏偏他一言不发地送钟鼓旗上了马,注视着他融进茫茫的,去往边疆的军队里。

“公主,到了。”马车骤停,马夫出声提醒道。

钟玉河走下马车,却见府门大敞,人来人往,充斥着噪音和尘土。

钟玉河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恰好薛豫立打门口出来,见钟玉河到了便欣喜地迎上来。

“娘子!”薛豫立眉梢都带着喜色,拉着钟玉河的腕子迫不及待地要把事情告诉她,叫她开心些。

薛豫立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就被钟玉河一个耳刮子打得偏过头去。

“我刚被赶出宫你就上赶着骑到我脖子上来了是吗?”钟玉河的手臂都震得发麻,可想而知使了多大的气力,“府里要兴土木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还真拿自个儿当主子了是吗?”

薛豫立怔怔地抚上脸颊,红辣辣地发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你被赶出宫了吗,什么什么意思啊?”

钟玉河竖状的瞳孔矗立,饱涨着丝丝缕缕的红丝,一滴一滴的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一朝落下高枝的忿恨委屈叫他像只被拔了羽毛的孔雀,敏感而仇视。

“最迟明天,父皇的圣旨就要下来了,没有传召和他的许可,我这辈子都进不了宫了!”

“我完了,我倒台了,没有父皇的宠爱,没有太子作依靠,我什么都没了!”

“你也不用被我欺负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都等着踩到我头上来,你也是!你也是!”

“我没有!”薛豫立反驳道:“我只是想着你不能晒太阳,叫人运了些长成的柳树栽在府里,你以后以后就不用怕晒太阳了”

“柳树,像灵犀宫那样的柳树”钟玉河喃喃道。

“对,像灵犀宫那样的柳树”薛豫立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缓缓把钟玉河揽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安慰,“进不了宫也没关系,灵犀宫有的,我会让公主府也有。”

“没有皇上没有太子也没事,我也会宠爱你,成为你的依靠,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我是你丈夫,我不会叫任何人踩在你头上的,我还是叫你欺负,你不开心就欺负我好了,只要你别再哭,怎么欺负我都好。”

“只要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