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玉河嘶哑尖利的声音刺在薛豫立背上,狠狠地剐下一层皮来,薛豫立身子一僵,一个哆嗦还是折下那节新枝关上窗。

薛豫立折回来半跪在钟玉河身前,小心翼翼地把他的上半身揽在自个儿怀里,又捻起白净的衣袖给他擦拭额头的细汗。

刚才的一顿折腾已经耗掉了钟玉河不少的力气,他实在没劲儿去推开薛豫立,只能倚着他的胸膛闷闷地喘着气缓劲儿。

薛豫立注意到钟玉河的赤着的脚有些不正常地蜷缩着,他蓦地把钟玉河的脚一把捞在怀里细细地察看着,只见足上泛着通红,烧熟似的粉腻。

薛豫立的脖颈也涨得通红,直直地蔓延到耳根,但他还是抑着羞颤巍巍地碰了碰钟玉河的足,“娘子,这是怎么了?”

钟玉河脸色一沉,一脚就要把薛豫立踹翻在地,却因力气不够而只能抵在薛豫立肩上狠狠碾着。

薛豫立有些怔怔扭头看着抵在自个儿肩上的脚,没有很娇小却很修长,白嫩得像是梨花的花苞。

女子的脚,是只能丈夫看的。

薛豫立耳根的红一圈一圈地渲染开来,铺在脸上是少年郎的情动羞赧。

但这层红,却被钟玉河咬牙切齿的厌恶剥落,“别这么恶心地叫我。”

“窗是谁开的?”

薛豫立有些失意地低着头,“我想着昨天屋里燃过喜烛,味道大不干净,早上外头草木的气味好,通通风能叫你身子舒服些”

“舒服?”钟玉河拧着眉嗤笑一声,“我舒服得都要死过去了,宫里谁不知道我畏光胃热,连盆稍烫些的水都不敢端到我眼前来,你倒好,开着窗给我照正午的阳光,上赶着超度我是吗?”

“没有我”

“就是你不知道,又不是没去过灵犀宫,满院的杨柳不是为了遮阳,难不成是用来看的吗?”

“我”薛豫立张嘴欲辩,又想到大喜日子自个儿心底发过的誓,要钟玉河日日欢欣,起码起码不能叫她比在皇宫里过得差。

叫她说两句能怎么样呢,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跟了他已是委屈,凡事顺着她点儿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