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追赶他,不敢放任不管。
霍靖安要强又性子急,最看重的脸面叫人碾在泥里,气血翻涌,指不定闹出什么大事来。
薛豫立久追他不得,刚要另寻他法制止,却见他自个儿停在了柳林之下。
薛豫立大惑不解,霍靖安这回气儿怎么消的这么快,就是深宫苑闱种一排柳树的不多见,也不能够叫霍靖安驻足吧。
直到他走近些看到站在柳树下的那个人。
是个削肩细腰的女子,身量较寻常女子要高挑些,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螓首蛾眉,皓齿内鲜,眼黑较寻常人要少些,凶艳靡靡。
是金玉滋养的勾魂摄魄的美人儿,是看一眼就瘙在骨头里的痒。
他再去瞧霍靖安的面色,赫然羞红一片,直直地红到耳根,是叫艳色烧熟煮透了。
霍靖安胸膛里擂鼓声声,震得他浑身发麻,整个人都在瑟瑟巍巍地颤栗着。
他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结,嗓音都在发着情动的颤儿,“你就是玉河公主?”
她就是公主吗?
为什么那些富贵圈的少爷们挤破头都要做这个驸马,他好像突然能理解了。
钟玉河蛾眉微蹙,有些厌烦地看着面前胆敢擅闯灵犀宫的男子,“是又怎么样,你是哪个不长眼的?”
霍靖安也不恼,忙殷勤地答道:“臣霍靖安。”
钟玉河面色不缓,仍是蹙眉,想起来他就是差点儿被自个儿挑中的人,一股厌恶泛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