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玉河一下松开钟鼓旗的衣袖,走到石壁旁坐下。
“怎么,用完了就丢是吗?”钟鼓旗挑眉看着巴不得离他远远的钟玉河。
钟玉河冷硬着面容缩在一旁,没有回话。
山洞里有些干草,钟鼓旗挑拣一番后,将适合用来生火的干草聚在一堆。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打火石,用还干着的内衫擦干表面的水,将两块打火石一下一下用力地摩擦着。
劈里啪啦一阵脆响后,火就点着了,山洞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钟鼓旗把用来挡雨的外衫握在手里,拧出一大滩水后抛到火边。
他又脱掉上身的衣裳,露出精壮匀称的上身来,他的肌肉并不夸张,很薄却很结实规整,浅浅一层覆在挺拔的骨头上,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
“你做什么?”钟玉河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喉结。
钟鼓旗把脱下的衣裳扔给钟玉河,“你赶紧把湿衣裳脱了吧,换这个,待会儿着凉了就不好弄了。”
钟玉河接过衣裳,却攥在手里迟迟不肯穿他一脱衣裳,不就露陷了吗。
钟鼓旗也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去,闭上了眼,“你只管穿你的,我不来看你。”
钟玉河咬了咬唇瓣,“你要是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的两只眼睛挖出来,听到没有。”
“行行行,你高兴挖几只就挖几只。”
背后一阵沉默,只听到衣物间沙沙摩擦的声响,钟鼓旗无端觉得耳朵根有些发烫。
钟鼓旗身量不知道要比钟玉河高上多少,他的上衣穿在钟玉河身上宽得不成样子,领子耷拉得直到胸口,衣摆都垂到了膝盖。
钟玉河闷声道:“好了。”
钟鼓旗回过身去,只见钟玉河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上衣,一只手捂着领口,却还是能看到大片白嫩嫩的软肉,瘦削的肩头都漏在外头,衣摆也只堪堪遮到膝盖,露出颀长娇嫩的小腿。
钟鼓旗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偏过头去不敢再看,“你把脱下来的衣裳都给我吧,我拿去烤烤,干了你就能穿了。”
钟玉河把团成一团的衣裳递给钟鼓旗,钟鼓旗跟个老妈子似的一件一件地拎出来挂在手臂上,“外衫、内衫、亵衣、亵裤”
“这是什么,怎么一股子奶香味,你这么大了还喝奶吗?”钟鼓旗把那块绣着鸳鸯戏水的四四方方的红布拎给钟玉河看。
钟玉河的脸色僵硬地一寸一寸地暗沉下来,面容扭曲得像只暴怒的狮子。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钟鼓旗脸上,打得他的头都是一偏。
钟鼓旗捂着被打得发麻的脸颊,在钟玉河怒不可遏的粗喘里,终于反应过来手里拎着的是什么物件儿。
他好像被烫到似的,捏着红布的一角把它像其它衣裳一样挂在胳膊上,而后又手足无措地抽出下面的衣裳将它盖得严严实实。
钟鼓旗的面颊都是通红一片,被蒸熟似的,眼里覆着水光躲闪着不敢去看钟玉河,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一个大男人我又不穿这个,我也没见过,一下没认出来你我”
钟鼓旗脑袋都要热得冒起袅袅的烟气了,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能狠狠拧了自个儿的胳膊一下,“我我去给你烤衣裳。”
钟玉河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手都已经扬起来了,要不是钟鼓旗逃得快,一耳光早就又落在钟鼓旗脸上了。
谁说谁说男子就不能穿肚兜了!
他穿着肚兜照样比这群脓包不知高到哪里去。
第十三章发情
夜里的山风捎着刺骨的寒意,呼啸着吹过洞口的杂草,凛冽地灌进洞口。
钟玉河面色酡红地蜷缩在角落里,他身子被冻得发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