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喝道:“沈忱,你敢胡言,我祖母饶不了你。”
便听沈忱笑道:“四姑娘这话真是有趣,我们两家是亲戚,我说亲近也不为过吧。”
两人不料他竟然如此无耻,杜杙便低声商量道:“若是跟他们同处一处,恐怕让人说了闲话。”
阿鱼思忖了片刻便道:“二哥哥先前给姐姐买了一柄小匕首,叫我玩了一天才给了姐姐,姐姐可有带着?”因她记得那日杜丘说这刀小巧,还可放进荷包中,将把上的珍珠链子放出来,也是装饰。
杜杙向外看去,这水榭虽是有屏风遮挡,可是有人知道她们在这里,又见两个男子进来,定是少不了流言的,心中一时慌乱至极,将荷包拿出来,“二弟说这刀可压邪气,叫我时常带着的,难道要用这匕首自卫么?他们两个男子,我们……”
阿鱼伸手打断她,她本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定有不少人已经注意到园中来了男子,正在这水榭中,再怎么都是少不了流言,恐怕这沈忱打的主意还是想毁了她二人清誉。
眼看赵越跟沈忱就要凑了过来,两个丫鬟张着手臂也十分害怕,阿鱼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好冷静几分。
她先前仔细看过这匕首,把上的珍珠链子只消解下来,将缀了珍珠的刀鞘去掉,这就是一柄再普通不过的匕首,只是略小了些。
她又想到那日从慈济寺回来后让人出去打探的消息,知道了纵马伤人的是安平郡王世子,是个荤素不忌的,名声奇差,且安平郡王府早受了厌弃,她便有了一个阴毒的法子,对杜杙道:“四姐姐,稍后你一切听我的。”
杜杙点点头,阿鱼便转过身去,拨开雁影跟绣云,将去了刀鞘、解了珍珠链子的匕首藏在袖中,叫杜杙将刀鞘跟珍珠链子放进荷包,系好挂在腰间,对赵越笑道:“还不曾知晓这一位郎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