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考虑得不周全,只看到这两个妹妹跟我年纪相仿,心中就先亲近了十分, 忘了这个妹妹了。”

昔昭跟连筠仪也走了过来, “姐姐莫要忘了我们。”

王芠又笑道:“是我错了, 不如我哪日给几个妹妹都下了帖子, 叫妹妹们来我家中玩耍。”

她们一行人此刻站在一株垂丝海棠下,她说话间阿鱼放开她的手,绕过海棠树去将杜杙挽住,手中还接了几朵花,惊奇道:“四姐姐你看,这花正好落在我手上了。”却是将王芠的话打断了。

她这时情态天真,叫王芠也不好怪罪,又见众人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去了,也不生恼,只是微微一笑,便道:“我母亲今日来严家没带几个下人来,我怕她那里少了人侍奉,就不跟妹妹们说话了,今日得以结识诸位已是十分高兴的事,这满园春色都压不住这欣喜。”

灵雨笑道:“认识姐姐才是我们该高兴的事呢!”杜杙也道:“芠姐姐这般和善可亲,又如此孝顺,叫我们几个惭愧得很。”

王芠听完又谦虚了几句,余光扫向阿鱼,见她还一派天真地去地上拾捡落花,便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了。

见她离开阿鱼便毫不掩饰地抬起头看向她的背影,灵雨拉她起来,道:“快别捡了,地上脏。”

阿鱼拿着丝帕包住的几朵落花起来,便听连筠仪道:“像芠姐姐这样的,明知道你防备着她,还一副清风磊落之姿,也是世间少有的。”

灵雨跟杜杙不知道这王芠是个怎样的人,昔昭便同她们讲来,听完杜杙拍拍胸口:“方才我就觉得她乍然亲近叫我心中疑惑,只是不知她究竟作何想?论家世,在东京我们都是排不上号的。”

一边昔昭笑吟吟道:“我觉得她是头一次看到三姐姐跟四姐姐这般好样貌的,想要跟你们讨美容圣方。”

杜杙嗔她,“你这坏丫头,偏偏嘴甜得很。”几人又说笑开来,连筠仪又引荐了其他几位姑娘给她们认识,一行人便找了个水榭坐了下来,前头又有屏风挡着,叫严家的下人们送来了瓜果茶点,边吃边说话。

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丫鬟说新娘子已经进门了,想观礼的姑娘可随她们去前厅看,连筠仪便有几分心动,昔昭也想同去,看向阿鱼,“五姐姐我们一同去看吧!”

阿鱼摇头,“前头必定吵得很,我也不爱看热闹,你跟筠仪姐姐去吧。”

灵雨看她神情失望,便起身道:“我陪你去。”昔昭便欢欢喜喜挽了她的手,几人走出去,就听筠仪道:“原来昔昭妹妹是不愿跟我去的,真叫我伤心。”便见昔昭对她讨好求饶,惹得众人开怀。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阿鱼跟杜杙,还有另外两个姑娘,却见她们笑笑,起身道:“我们去外边逛逛,两位姑娘可要同去?”

阿鱼跟杜杙对视一眼,杜杙便笑着回道:“我们就在此歇歇便好。”

那两个姑娘走出这水榭后,杜杙跟阿鱼就说起话来,过了许久,阿鱼听外面安静了许多,从水榭一侧看了看,见园中人已经离开得所剩无几,笑道:“四姐姐,早知我们也去了,看热闹比看这满园空荡有趣多了,若是这会儿去,只怕早已结束了。”

“五姑娘这话可就不动听了,这满园春色,自然比前头人声熙攘要有趣得多。”乍然一道男声过来,阿鱼跟杜杙都顺着看过去,便见沈忱从屏风外走了过来,身边还有安平郡王府赵越。

杜杙只认识沈忱,跟阿鱼两人忙背过身去,雁影跟绣云两个急忙长臂挡住她二人,便听阿鱼道:“还请速去,此处女眷尚多,二位在此不免不合时宜。”

却听那赵越道:“哪有什么合不合时宜,这亭子里就只有我们几人,阿忱跟两位姑娘都是亲近的,叫我也亲近亲近怎么了?”

杜杙不妨沈忱说话竟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