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会被守门的婆子给打了脸,眼下正是颜面尽失,亟待找补的时候。
绿珠见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想起那日郑令意说她乃是深池里盼着能拖人下水的水鬼,便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她道:“大少夫人究竟有什么事情,就在这儿说吧。”
一个小小丫鬟,两个卑贱的婆子,竟都有这份底气不许万圆圆进院。
她气得面色发紫,颇为可笑,指着绿珠的手颤了半天,道:“三弟妹真是好大的胆子,纵容院里的奴仆犯上无理!且她脸上的毛病分明已经痊愈,竟不上禀。日日脱赖去婆母跟前伺候一事,真是一点孝顺之心也无!”
她这文绉绉的骂了一通,绿珠和两个婆子都云里雾里的听不顺耳,所以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着她聒噪。
绿珠挠了挠头,捉住几句要紧的话理顺了,道:“奴婢知道了,您且等等,奴婢去通传一声。”
她这样的轻描淡写,万圆圆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不如被婆子们对骂上一通来得痛快呢。
绿珠轻手轻脚的推开主屋的门,只见绿浓正在外间收拾好着自己的被褥,正要去洗漱。
“懒猫儿,今日倒是未迟。”绿浓斜眼瞥了一瞬便知是绿珠,笑道。
绿珠此时自然没有心思玩笑,将茶壶搁下,便道:“绿浓姐姐,大少夫人在外头,闹着要咱们夫人随她去服侍老夫人晨起。”
绿浓蹙眉朝外张望了一眼,有些担忧的道:“开了这个头怕是没完了。”
绿浓与绿珠往内室走去,隔着帷帐轻唤了几声,“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