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榕?”

嗯?怎么是温言的声音?

“傅榕?”

这次我确定是他的声音,所以我应了一声后,从床底爬了出来。

黑暗里,我不太能看清温言的脸,但我听到了他的笑声,“不是不怕吗?怎么还躲床底下?”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我此时心里很慌,不过温言的出现,让我的心慌好了一些。

“你怎么回来了?”

我问他。

温言说:“我开车到一半发现落了东西在这,因为明天开会要用,所以返回来拿,来到这,才知道停电了。你在这别动,我去看下是不是跳闸了。”

过了好一会,温言才回来,“有点棘手,一时半会修不好,这种天气打电话都打不怎么出去,也叫不到专业电工来修。”

我愣了下,“所以今晚不会来电了吗?”

“应该是的。”温言似乎听出了我语气的沉闷,“怎么了?你怕黑?”

我抿了下唇,“我还没洗澡。”

热水器储存的热水足够我洗个澡,温言把他的手机借给我照明,但我才洗到一半,他的手机黑了。

我尝试去开机,最后发现是没电了。

我身上的泡泡都没冲干净。

门外突然响起了温言的声音,“怎么黑了?”

我看不清门外的人,好像是有个影子在门口,“手机没电了,对不起。”

“没电了吗?没事,我拿去车上充,手机呢?”温言并没有怪我,他顿了下,“我可以进来拿下手机吗?”

“我递给你。”听到他的话,我莫名慌了下,我刚刚把手机放回了台面上。

越慌越错,我着急去拿手机,却不小心把手机碰到了地上。

一声“砰”伴随我的惊呼声,温言似乎很担心他的手机,一下子把门把拧开了,“傅榕?”

影子明显了许多,我看着走进来的人,一时顾不上拿东西遮住自己,只着急道歉,“对不起,我……我把你手机摔了。”说着,我蹲下/身去捡手机。

温言也蹲了下来,但他没摸到手机,反而好几次碰到我的手和手臂,终于我找到手机,递给对方。

我再一次道歉,“对不起,好像摔坏了,我……”

我想说我赔给他,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钱。

温言没有说话,他伸出手,但没碰到手机,碰到了我的手腕,他突然顺着我的手腕往上摸,轻声说:“你身上还没冲干净。”

我觉得温言的视力有些奇怪,时好时坏。

我想把手臂抽回来,“你把手机接过去。”

温言顿了下,拿过手机,却没有起身,而是跟我说:“这么黑,你自己洗澡很难洗干净的,我帮你吧。”

“不,不用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

27.

黑暗中,温言的声音好像跟往常有了些不一样,我说不上来具体有什么区别。

“还是我帮你吧,否则我很不放心,怕你在浴室出事。”

可恨我实在嘴笨,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出事的,我可以……可以自己洗。”

为了让他相信,我重新站起来,就去摸淋浴头的开关,可还没有摸到,我感觉到背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那是

温言的身体。

他从后面拥着我,伸出手先抓住了淋浴头,他拿的时候,身体微微前倾,我被迫也往前倾了身体,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连忙转身,想往后退,可还没有退,温言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臂,还单手打开了淋浴头的开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