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烧得迷迷糊糊,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知道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这么黏人,修瑾养得真不错,可惜他主人现在不在。”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放心,他现在病成这样,根本听不清我们说了什么,况且,听清了又如何。”

“我提醒你,这个房子到处都是监控。”

良久的沉默。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人。

“草,傅修瑾真的是个变态。”

我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是厨房有热着的粥。

我身体舒服很多,爬起来先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顾不得太多,随便拿件浴袍批在身上,就冲去客厅接了电话。

“喂。”我有些喘。

“榕榕。”傅修瑾的声音很虚弱。在这个房子里,电话永远是他打过来的,他要求我必须第一时间去接电话。

我点点头,又叫了一声,“哥哥”

傅修瑾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像是遭了一场大劫。

“我昨天做手术,时间很长,所以来不及给你打电话。”他顿了下,“生日快乐,榕榕。”

我正想回话,房门开了。

是温言。

他提着一个大袋子,看到我这个样子,愣了一下。我对他笑了笑,就扭回头继续打电话。

“谢谢哥哥。”

傅修瑾继续说:“就这样吗?”

我顿时不知所措,因为温言在,可我更怕傅修瑾。

“我爱你,哥哥。”

我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了这句话,除此之外,我还要亲话筒一下。

这是傅修瑾新定的坏规矩,我不爱他,一点也不。

我只怕他。

26.

傅修瑾说有份礼物要给我,不过要晚一段时间,我的上一份礼物是笔记本电脑,只是后面又被傅修瑾收走了。

所以,我并不期待他送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一旦我喜欢了,他就会拿走。

等傅修瑾挂了电话,我才有时间去理会温言。温言已经把提着的大袋子里的东西整理好,此时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好像往我小腿那里扫了一圈,“打完电话了?”

“嗯。”我意识到自己此时是不宜见人的,匆匆点了个头,就钻回了浴室,再出来时,我穿好了睡衣。

温言说我生病还没好,所以今天过来给我做药膳,熬汤。

我愣了下,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温言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低下头,闷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他明明认为是我推的傅修瑾,莫非他现在不这样认为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重新抬起头,温言一如既往地对我温和一笑,“我是你哥哥的助理兼好友,当然要把你照顾好。”

原来是这样吗?

我有些失望。

此后三日,温言都会过来给我煲汤,不过他不怎么跟我聊天,我就自己一个人看书。

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月,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傅修瑾已经近半个月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他的手术顺利吗?

诚然说,虽然我想逃离他,可我并不希望他死。

这天晚上,温言像往常一样给我送饭,他送完就离开了,而我吃到一半的时候停电了。

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黑下来的灯,今天是个暴雨天,外面雨声哗啦,伴随着刮风打雷的声音,整个屋子又变得黑漆漆,我有些害怕。

害怕战胜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