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嗯嗯啊啊地呻吟,逼穴喷出腥甜的淫水,小儿子炙热灵活的舌头卷动着全都咽进肚子,一路从阴蒂舔到穴口,舌尖操进他的阴道不断搅弄。

他要坏掉了,全身都像是燃着熊熊烈火,又仿佛有汹涌的潮水没过鼻喉,他想就这样坏掉,就这样在火中被烧成灰烬或者在洪水中沉没。他需要用这种方式缓解焦虑不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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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住了一周。

快到预产期那段日子他每天就做两件事,哭哭啼啼地向李缙告状和骂李鹤洲。

李鹤洲每天也只做两件事,跑到温寒的待产房里叼着他的奶头或者阴蒂,“寒寒”、“小妈”、“嫂子”、“老婆”地乱喊一通,惹得他像土拨鼠一样啊啊尖叫,然后在温寒崩溃的“李缙你快去打他”的大哭声中心满意足地滚出去。

每次把温寒惹哭以后,李鹤洲还恬不知耻地舔着他的嘴唇胡搅蛮缠,翻来覆去问,“小妈,你爱不爱我?”

“我最讨厌你!最讨厌你!”温寒哭得直抽抽,“你最坏了你最讨厌了呜呜呜呜……”

但是最后李鹤洲不说话了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温寒又会心软软的,抱着鹤洲说爱他,说以后生了宝宝也会爱他。

除了两个儿子,小邓也常常陪温寒聊天,每次她过来的时候温寒都很开心地对她说“你快进来。”

两个人能聊的也都围着生产这些事。温寒说他以前都不知道还可以到医院生小孩的,他邻居家的姐姐是在家里生,还有一个阿姨帮忙。

“都改革啦,你说的那些都是旧式产婆,是要取缔的,现在要建立新式医院,强国保种,还要培养助产人才,”她指指自己,“就是我。”

温寒听不懂太多。在很多年以后,等到他的小孩都上学了,回来给他讲老师说群体秩序的嬗变是中西碰撞下的缩影,那时候他觉得熟悉,但还不知道这些都是一样的事情。

那天他只是由衷地赞叹道:“你真厉害。”

被温寒一夸小邓就更激动了,一天来好几回,什么都愿意跟温寒说。

她还拿出上学时候的笔记给温寒看,好多图片都是她自己画的,温寒想控制住自己别好奇,可是他忍不住,指着问小邓这些都是什么。

“这个是催生针,可以促进子宫颈扩张,”她隔着被子比量了一下温寒的身体,“打在这里,会减少阵痛的时间。”

温寒颤抖地挪开手,指向另一个,“…这个呢。”

“这是产钳,必要的时候要把会阴切开。”

他的心高高悬起来,脸色惨白,“切、切开?”

“对,”小邓愉快地告诉他,“但是你不会感觉到疼的,因为会疼得连这点疼都感觉不到了。”

温寒的脑袋还没听懂身体就听懂了,他吓得快哭出来,小邓还在很尽职尽责地给他讲解。

“这还算是好的呢,你知道那些接生婆都用什么吗?”

温寒冷颤着摇摇头,“不知道。”

然后他听到小邓吐出两个字,“指甲。”

“我学过的,不骗你。还把产妇提起来让她用力向下蹲,要是胎儿露头但迟迟生不出来,就把会阴用指甲划破。”

……

现在每次小邓敲门来找他聊天,温寒都不想说“你快进来”了,他想说“你快走吧”,就像他想对李鹤洲说的那样。

从这几天到生产之后在护理的日子,温寒对医院这地方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他往后有十年都没来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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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生产的时候是初秋的一个下午。

他正躺在床上看窗外变黄的树叶,突然感觉到肚子开始一阵阵规律又剧烈地疼痛,他顿时就想起了小邓说过,这是宫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