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温卿辞一直在找林听。
以他的手段,如果?没有温夫人逼着,恐怕林听再想摆脱他就难了。
几?秒的安静后,林听说:“我知道。”
“柏老师的身体不太好,工作室放假了,我担心他一个人遇上什么情况。再说了,《风筝鸟》从我这拿出去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了,这次正好看看。”
林听就是《风筝鸟》的拍摄者“盲者”这件事?,钟烟是知道的。她也知道林听这两年?的知名度不断上升,除去她自己的天赋,也有柏青的帮助。
“可?是....温卿辞在这。”钟烟很怕故地重?游会刺激林听不好的回忆,更怕温卿辞再一次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想起?那段她作为旁观者,都?觉得窒息的经历,不由得湿了眼眶:“你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难道要因为他,我就永远也不走出永无乡吗?”林听把头靠在了浴缸里,她望着天花板上一圈圈的花纹,轻轻地说:“钟烟,人不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两年?前的林听爱他,可?现?在已?经是两年?后了。”
“我已?经自由了。”
爱情并没有理想中的那么美好。它是甜蜜的糖果?,也能是甜蜜的毒药,更是一把枷锁。
可?等不爱了,这把枷锁就再也锁不住她。
无爱,即是神。
不管温卿辞是不是因为两年?前没能成功羞辱她而一直不断寻找她,林听都?不怕了。
这次回来北城,她还有个隐秘的想法?。
那就是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痊愈了。来之前,她就做好了会遇到温卿辞,又或者是被他的人发现?的情况。
商场的那一面后,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好了起?来。
闻言,钟烟沉默了许久。
她没想过?林听能对自己这么狠,逼着自己面对曾经逃避过?的一切。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将腐烂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
倘若伤口还没有愈合好呢。
林听真的变了很多。
最后,钟烟是真的替她高兴:“祝贺你自由了。”
林听眼眸弯成月牙:“谢谢。”
泡完澡,困意也泛滥了上来。
本还想说再刷刷手机,可?几?乎是一趟上床,林听的意识就逐渐模糊了。正要进入梦乡时,手机响了。
这一下,给林听整得瞬间清醒。
她看了眼床头柜,是工作手机。
这么晚,该不会是摄影展出了什么问题吧。可?一瞧,是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她清了清嗓子,连忙接起?,对面没有出声,只有清浅的呼吸声证明?有人。等了几?秒,林听只得先开口询问:“您好?”
但对面仍然沉默,只有呼吸声。
就在她准备挂断时,一道低哑的男声传入耳畔,熟悉又陌生:“听听,对不起?。”
林听一顿,然后想也没想,利落地结束了通话。关机,随手把手机扔在一边,钻进被子里。
睡觉。
竹云坞别墅。
“嘟嘟嘟”
通话被挂断,三十秒后,手机屏幕熄灭。
漆黑的屏幕上倒映着温卿辞温润的眉眼,他拿着手机,坐在偌大而又空荡的客厅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黑又长。
窗外,树影摇曳,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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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柏青国际摄影作品巡展北城站如期开展。
北城大学不少?学生们?都?在讨论着这场巡展,很多人都?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看看那幅被破格收进柏青摄影展里的作品。
教师办公室内同样也在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