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林听扶着肚子,眉头紧蹙的模样,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
温卿辞不敢轻易抱她,只能让林听靠在自己身上,神色紧绷:“别怕,我们去医院。”
林听拦住他,轻声说:“不用。就是刚刚笑得太高兴了,可能牵扯到了,你陪我坐一会儿。”
她的语气有些郁闷。
也没想到还能因为笑,导致肚子疼。
忽然衣摆下滑进一只温热的大手,然后轻轻捂着她的肚皮,来自人体的暖意顺着皮肤传递进小腹,很是舒服。林听怔愣低头,看着男人浓密的黑发,衬衣勾勒出他劲瘦却充斥着磅礴张力的脊背。
温卿辞半跪在她身前,耐心地用掌心温度安抚。
“有好些吗?”他突然仰头看向林听。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对上,林听反应慢了半拍,仔细一感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方法起效果了,但肚子的确不疼了。
去餐厅吃饭的摆渡车上,林听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无聊地捏了捏:“你都是在哪学的啊?”
“书上,网上。”温卿辞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心里那点沟壑被抚平了,想到林听能玩得高兴,倒也不觉得委屈了。他想了想,“有时候会问问奶奶。”
闻言,林听一愣,然后笑起来,“奶奶没嫌你烦啊,老是问这些。你也是,这种小事上网查查就好了,没必要这么认真的。”
李秀英近来和周爷爷在桐华镇组了个舞蹈队,天天领着镇上的老头老太太跳舞,忙得可有意思了。林听好几次打电话过去,她都表示自己很好,有话直接说,老年生活非常充实。
反倒是温卿辞,依然隔三岔五的就会让人送些东西回去。
李秀英是真压力大,好几次电话都打到林听这,让她叫温卿辞别送了,家里都放不下了。林听怕打击温卿辞,便劝着李秀英收下。
老小孩,老小孩。
这人老了,脾气也有点像孩子,见林听不受理她的问题,李秀英哼哼着佯装生气,让他们过年别回来了。
听得林听直乐。
这几年,除了去年在温家老宅那边吃了顿团年饭,结婚后林听和温卿辞是一直回桐华镇过年的。但她知道,李秀英嘴上说巴不得林听一直陪着自己,其实心里仍然隐隐担忧他们这样做会不会让温家那边对她的印象不好。
所以后来有意无意地示意她可以去温家那边过年就好了。
“怎么会?”温卿辞打断了林听的思绪,他倾身靠近,在她唇瓣上轻吻。然后这个吻逐渐深入,林听的齿关被舌尖撬开,微凉的镜片冰得林听一激灵,炙热的呼吸交织,她紧张地看了眼前边的司机,小声提醒他,但温卿辞托着她的后脑,动作温柔却也强势。
他低低开口,声音含糊沙哑:“奶奶很爱你的,我也是。”
“关于你的一切在我这,从来就不是小事。”
不远处还飘散着宁越教育他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的暴躁声,在这个并不宁静的傍晚,林听的心脏像是突然被钝物撞击,酸胀的,柔软的情绪蔓延在四肢百骸,无声渗透。
明明温卿辞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但她听出一股很难察觉的羡慕和期待。
温卿辞羡慕她。
“奶奶一直有把你当作自家孙子。”林听退开一些,朝他笑,随手摘下了温卿辞的金丝眼镜,然后凑近,在他耳边轻快吻了下,“我们都很爱你。”
温卿辞身体倏地僵硬了瞬,长长的眼睫轻颤。黑眸沉沉静静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极为浓烈的情绪,被克制,被隐忍,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天林听没能尝到餐厅空运过来的新鲜嫩笋。
套房内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起初只是简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