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应还私铸过一批兵器。
这些兵器的下落,至今没有查到。
若是五年前,蜀郡西工官就开始私铸兵器了呢?
益州有人要反。
若是薛鹤安那封没写完的密函,禀的正是此事……
顾如璋拿着信的手蓦地紧缩,眼神豁然锐利起来。
“梁琦!”顾如璋唤了一声,心腹闻声入屋。
顾如璋看了曾庭一眼,命令道:“将他带下去,秘密安置,不得有半分闪失。”
*
顾如璋离开书房时,薛玉棠是如何坐在画桌上的,他再回去时,她亦是如此,乖乖坐着不敢乱动,唯恐弄脏了画。
听见关门声,女子没有反应,背对着他。
顾如璋走近,才发现她手中拿着一幅画。
他敛了敛眉,倒是忘了将这画藏起,当初将她吓着了,如今……
画中女子泛舟游湖,坐在船头抱着一束芍药花,低着眼眸,含情脉脉,满是女儿家的娇羞。
薛玉棠抬眸看向顾如璋,黛眉轻蹙,问道:“阿璋,我们之前是不是一起游湖赏景?”
顾如璋冷着张脸,漆黑的眸子骤然冷冽,“夫人是想起了什么?”
“很模糊,”薛玉棠皱眉摇摇头,眉间生出忧愁,道:“好像是跟阿璋泛舟游湖,阿璋送了我好看的芍药花。”
近来姜柔给她开了几副对恢复记忆有帮助的药,想来是这药起作用了,看见事物,一些迷糊的记忆随之而来。
薛玉棠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纯真地看向男人,微微弯下的嘴角略显无辜,“难道不是与阿璋泛舟么?”
可这画除了眼前的男人,谁还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