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甸等人从密道逃走,众人追去,密门已经关上。
混乱平息,谢铮捂着胸口,抬手擦着嘴角的血,薛玉棠离他近,撑着石床颤巍巍站起,正欲过去擦看他的伤势,只听一阵吐血声。
她闻声望去,顾如璋朝她看来,难受地撑着刀柄,好似站不起来。
薛玉棠鸦睫轻颤,跌跌撞撞朝顾如璋跑去,步子踉跄险些被裙裾绊倒。
她发不出声,嗓子扯得刺痛也只是咿咿呀呀,手指哆嗦地握住男人的手臂,用力将他扶起,却被反扯着跌倒。
男人如玉般俊朗的脸颊擦伤,嘴角流血,衣裳划破口子,可见皮肉,光看着就痛,也不知受了多严重的伤,竟起不来了。
薛玉棠鼻尖酸涩,眼泪不争气流下,颤抖着手去擦他脸上的血。
皓白腕子伸出衣袖,那被镣铐磨破皮的红痕赫然映入顾如璋眼眸,他额蹙心疼,猛然将她揽入怀中,臂膀收拢,紧紧抱住。
第17章 独属于他的齿印
藕香园。
夤夜漫漫,屋中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薛玉棠心有余悸,坐在软榻角落,放在膝上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泛红的眼睛空洞无神。
顾如璋取来药箱,在榻边坐下,伸手轻抚女子清瘦的肩膀,“无事了,已然安全回府。”
他拉过薛玉棠的手,皓腕被磨破了,可见皮肉,一圈红痕越发刺眼。
顾如璋沉眸,脸色越发阴鸷,却在她面前极力克制着,低头轻吹手腕的伤,察觉到女子缩手,他大力握住,骨节分明的长指将柔荑尽数拢在掌心。
强势,霸道,不容拒绝。
薛玉棠呼吸微凝,感觉他似乎变了。
吹落伤口的凉气逐渐灼热,男人的唇近乎贴着手腕,像是在舔舐伤口。
薛玉棠吓一跳,咿呀出声,顾如璋紧握她的手抬眸,瞳仁里印着摇曳的烛火,脸颊的血迹干涸暗红,问她道:“很疼吗?”
顾如璋扫了眼药箱,拿出止血化淤的药瓶,欲给她上药。
薛玉棠心惊,内心莫名生出抗拒,说不出话,只扬起下颌看向榻边的素琴。
顾如璋顺着视线看去,“想要她来上药?”
薛玉棠重重点头,另一只没被男人紧握的手朝他的脸颊、受伤的手臂指了指,比划一番。
她曾经失语过,学过些手势。
顾如璋会意,“让我快去处理身上的伤,这里交给素琴?”
薛玉棠点头,湿漉漉的眼亮了几分,宛如林间小鹿。
顾如璋明了,却沉声命素琴出去,低头兀自将药瓶打开,拉过薛玉棠的手,洒了药粉在皓腕伤口。
伤口火|辣辣疼,薛玉棠咬唇,泪花在眼眶打转,捏紧男人的手,他低头轻吹,痛意逐渐减轻。
两只手的手腕都上了药,用柔软的锦布包扎,顾如璋拿着长颈药瓶,转眸看向裙裾下的双脚,沉沉的影子投下,挡了大半光线。
薛玉棠摇摇头,柔荑抓紧襦裙,下意识将脚缩回裙裾藏住。
“素琴不懂医,也不知是否伤到了脚踝骨头,我怎可放心让她来上药。”
他说着,已然在榻边蹲身,长指撩开裙裾,夜风裹着男人清冽的气息袭来,薛玉棠轻颤,他掌托着绣鞋后跟,帮她将鞋脱掉,白绫袜收口处已被血染红,粘连脚踝皮肉。
顾如璋将她的脚轻放在膝上,掌握着足跟,抬眸看她。
烛火摇曳,勾勒出两道身影。
“会疼,忍着些。”顾如璋蓦地环住她的腰,一股大力将薛玉棠推向他健硕的胸膛,下颌抵着宽阔的肩膀,耳畔传来男人低醇的嗓音,“再咬下去,唇都要破了,受不住了就咬肩膀。”
干涸的血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