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侯谢淮寇,中年男子与和谢淮旌虽然相貌一样,然而气质不同,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一眼就能分辨兄弟二人谁是谁。
薛玉棠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这位谢侯爷斯文儒雅,明是文人风骨,但总感觉面相奇奇怪怪。
“谢侯爷什么意思?”薛玉棠紧张问道,心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不愿相信是她听到的那消息。
谢淮寇意外,小声低喃,“难道你们都不知道?”
“前线传回消息,顾将军受伤失踪,如今下落不明。”谢淮寇话锋一转,安抚道:“顾将军乃国之栋梁,这些年征战无数,无一败绩,奸佞叛臣已渐落败,不成气候,顾将军定会平安脱险。”
闻言,薛玉棠悬着的心终于是落到了一滩死水里,受了打击地连连退后,跌坐在椅子上。
汪贵奉帝王之命,与谢淮寇一同前来安抚,在这凝重的气氛中,开口道:“谢侯爷所言极是,此战敌军节节败退,已败至益州境内,没准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顾将军,但因前方战事吃紧,消息尚来不及传回京城。没定论的消息,切勿相信,您二位也莫要悲观,相信顾将军能逢凶化吉。”
薛玉棠僵坐在椅子上,她起初还认为消息有误,但如今宫里也来人了,坐实了顾如璋遇险一事。
她不知所措,脑子里满是空白,心里慌乱的已经无法急中生智思考。
屋中气氛凝重,谢淮寇叹息一声,感怀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我哥也是名武将,每每他出征,家中亲人都担心寄挂着,盼着他平安归来。”
谢淮旌欲言又止,对汪贵道:“汪公公,我与她们单独说几句。”
汪贵颔首,已然预料到他提及的人是谁了,陛下不喜旁人提及谢大将军,谢侯爷支走他也是避免话传至陛下耳中,引得陛下忆起那段往事。
汪贵离开正厅,谢淮寇叹了叹,道:“这事,本侯深有体会,顾将军只是负伤失踪而已,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谢淮寇谈及往事,伤怀道:“有次我兄长遇险的消息传回京城,我如遭雷击,不知所措,恨自己身弱,上不得战场,倘若一起出征,我还能与兄长有个照应。听闻白马寺十分灵验,我便连夜启程去了寺庙,为兄长求平安,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薛玉棠失神的眸子渐渐聚了光。
“益州与京城相隔千里,战事吃紧,消息闭塞,二位莫要悲观,保重身体。”
谢淮寇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婆媳,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之际,温和的眼眸滑过道阴狠。
饵料已经放了出去,只等鱼游来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