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满意的答案,男人轻轻吻着她。
已是子时过后,粗重的呼吸声逐渐平复,顾如璋撩开罗帐,胸膛出现了几道被指甲抓伤的红痕,他抱起依偎在身上睡去的女子,去了浴室。
*
翌日,薛玉棠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边已经没了顾如璋的影子,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但罗帐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薛玉棠脸上红霞飞,浑身的不适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种种。自失忆成婚以来,他都没有像昨夜那样,发狠地欺负她,这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禁想起刚撞破男人伪装的那段日子。
偏执,霸道,占有欲极强。
薛玉棠心头一惊,他莫不是已经发现了她恢复记忆?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顾如璋缓步进到屋中,他将罗帐撩开,在床边坐下,指腹轻轻敛去她耳鬓的发丝,温声道:“夫人醒了。”
薛玉棠惶惶,他越是这般温柔,她心里越不安,仿佛足腕还被他的大掌握住,忙将露出被子的脚趾缩了回去,一动弹,腿|.间的不适让她疼得皱眉,轻嘶出声。
顾如璋垂眸看去,目光在被子上逡巡,似乎已经窥见了凉被下的纤纤玉腿。
他从袖中拿出小巧的瓷罐,将凉被掀开一角。
薛玉棠摇着头,害怕地按住他的手,“不要。”
“给夫人上药。”顾如璋在她耳畔温声说道,骨节分明的长指已撩开被角,握住玉足在掌心,足踩着他的膝,抬起。
顾如璋打开瓷罐,取了药在指腹,用指腹的温度将药膏融化,伸过去涂抹在薛玉棠不适的地方。
日光晃得刺眼,薛玉棠别过头去不看,涂抹药膏的触感特别明显,她不禁颤了颤。
“夫人别乱动。”正涂着药,顾如璋指腹轻按,浅罚着她,“药膏需揉按,将药都吸收。”
梧桐树高卧的蝉鸣时歇时停,将夏日的热浪推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