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打碎茶杯,擎月就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身边了。”
“阿兄...”姜今也瞧了眼他?的脸色,放缓了语气,不自觉带着撒娇,“这真的不是擎月的错。”
她小心翼翼地据理力争,“若此事擎月轻敌松懈而导致的,那?你罚她是事出有理,可这是我的错...”她扁着嘴,“若是真要罚,那?也该是罚我。”
“罚你?”裴妄怀看着她,眼底故意带着威压,是想吓一吓她,“你确实该罚。”
“但罚你和罚她,并不冲突。”
“你...”
姜今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半晌,她委委屈屈道,“那?阿兄想怎么罚我嘛?”
“连同擎月的那?一份,也是我该受着的。”
话说到这儿,她小声嘟嘟囔囔,“更何况,擎月你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
闻言,裴妄怀倏地轻笑一声,“这些?歪理你倒是随手拈来?。”
话落,他?不等她回答,抬手一挥,擎风出现在门外,拱手作?揖,“侯爷。”
“擎月的罚,免了。”
男人的声音又沉又冷,可落在姜今也耳中,却格外好听。
门外的擎风应了声“是”,领命离开。
屋内。
姜今也欣喜抬眸,“阿兄!你...”
“怎么?”裴妄怀淡淡看她一眼,“还想说我坏话?”
“不是!”姜今也连连摇头,“当然不是!”
“阿兄是全天下最好的阿兄!”
她凑近到裴妄怀身前,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讨好的语气十分明显。
“此事当真是怪我自己,不想牵连无辜的人,阿兄定然也不是那?般是非黑白不分之人。”
裴妄怀并不接受她的好话,却也没想着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他?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眸色逐渐幽深,似是想要将她看穿,“身子可还有不适的?”
姜今也摇头,“除了有些?头晕,旁的无碍。”
“头晕?”裴妄怀捕捉到关键字眼,“记不清昨夜之事?”
话一出口?,他?便反应过来?。
自己这话属实是白问了。
若她记得昨夜之事,现下便不可能这般从容淡定地面对自己。
是啊...
她以往的每一回醉酒,都会将前一夜所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醉酒尚且如此,更遑论昨晚是中了药。
记不得也是正常的。
裴妄怀黑眸微敛,喉结轻轻滚动。
心口?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无奈,又或者是庆幸,在这一刻全部涌现。
不知该庆幸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该遗憾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姜今也茫茫然点?点?头,对于自己记不清昨夜之事,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紫苏说,昨夜是阿兄带我回来?的,可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不好的事...
裴妄怀轻笑一声。
抱着我亲,算吗?
可他?终究没将此事说出来?,只是道,“抱着我,一直同我撒娇道歉,算吗?”
“当然...”不算。
除了与陈奕白探查病情这件事之外,姜今也在他?面前是毫无保留的,撒娇卖萌这种事她做过无数次,所以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想到这儿,她心中庆幸,幸好自己没做什?么过分之事。
看来?即使自己中了药,也还保留了一丝理智。
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