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昌伯?”季望铭?
姜今也不解,“他派人来找侯爷,所为何事?”
这下轮到桂枝和紫苏诧异地看?着她,“姑娘当?真半点不记得了吗?”
“我?应该记得什么吗?”
桂枝道?,“姑娘可还记得,昨夜您和侯爷在饮膳楼观夜荷的事?”
饮膳楼还是姜今也约裴妄怀去的,她自是有印象,但她仔细回想之下,昨夜全部?的记忆断于她想到窗边观荷却被裴妄怀一把?带回。
之后再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半点也记不得了。
姜今也秀眉微蹙,按了按太阳穴。
她只要饮醉,便半分记不得前一夜的事了。
“昨夜,是阿兄送我?回来的?”
“这又与云昌伯有何关系?”
见她如此,桂枝去了外间?,再回来时,手上漆盘端着个?圆滚滚的东西。
姜今也问,“这是何物?”
昨夜陪同她一起出门的紫苏开口道?,“这是昨夜回来,半路上您非说想要这个?绣球,侯爷便直接到了别人家阁楼二楼,把?这个?绣球给您取下来了。”
“这...”
姜今也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工艺精致、缠了许多红色绸条的绣球。
她尴尬地轻笑几声,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这应该不是云昌伯用来给女儿招婿用的绣球吧?”
桂枝和紫苏齐刷刷摇头,“正是招婿用的绣球。”
“噹”
姜今也彷佛听到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声音。
难怪云昌伯一大早就找上门来。
这绣球是昨夜阿兄取下来的,那岂不就是...
要阿兄取云昌伯之女?
姜今也这下坐不住了,“赶紧准备洗漱。”
她火急火燎掀开被子,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现在那边进行到何种阶段了?”
“阿兄见云昌伯了吗?可是答应了?”
桂枝和紫苏面面相觑,仅是摇了摇头,又低下脑袋。
而与此同时,侯府主院的书房之中。
裴妄怀坐在桌案后的圈椅上,周身凛冽冷沉,气?势压迫得旁人喘不过来气?。
很?明显,他眼下气?得不轻。
谁懂他一早醒来,就被云昌伯府的人堵在自家府中。
来人言之凿凿,说昨夜有人看?到永定侯将她们家小姐招亲用的绣球拿走?了。
按照招亲规则,谁能顺利拿到绣球,谁就是云昌伯的女婿。
而裴妄怀,眼下便成了这个?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擎风立于书房正中间?,拱手作揖,在回答之前,下意识先看?了眼裴妄怀。
“这是昨夜侯爷与姑娘赏过荷花后,回侯府的路上取下来的。”
昨夜...
裴妄怀脸色沉得吓人。
那便是裴时渊干的好事。
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小也约的人明明是他,裴时渊偏偏在他回府时出现,代替他去了饮膳楼。
去便去了。
他竟然还闯下这样的祸。
绣球乃是女子招亲所用,他将绣球直接拿走?,这其中的涵义,任谁看?了都会?误会?。
裴妄怀剑眉拧得死紧,长指捏紧鼻梁揉按。
这裴时渊闯下的祸,就应当?由他自己去承担。
最?好是将他嫁出去,这样便永远不会?横亘再他与姜今也之间?。
但嫁得了吗...
裴妄怀只觉得头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