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气咻咻地塞到她手里,说道:“喝完!毒不死你!”

他眼神太吓人,沈略不敢再拒绝,苦着脸咽了一口,后来忍不住全喷了出来。唐颂大受打击,恨不得掐死这丫的!看她咳得可怜,大手改拍她的背。

她小脸通红,像在火堆边烤着似的,唐颂觉得不对劲,伸手一探,发现居然滚烫。他低咒一声,先打了个电话,然后找来吹风机几下吹干她的头发,把她抱进唯一的主卧。

床绝对是危险地带,沈略一沾着就弹起来了,他扑上来压住她,警告道:“别乱动!擦出什么火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着。”

沈略果然不动了,死死地盯着他。他也没动,只是喉咙吞咽了下。沈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叫一声赶紧收拢领口,开始推他。

唐颂想想让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也不是个事儿,等会儿还有人进来,可不能被别的男人占去便宜。她的衣服送去洗了,于是起身给她找了件自己的衬衣。

都说女人穿男人衬衣的时候是最诱惑的,他没想到原本清纯外加青涩的小丫头,罩上他的衣服后居然也别有一番妩媚风情。然而,与白皙圆润的大腿相比,她通红的小脸提醒了他,现在不是发情的时候,忙把她赶到床上,用薄被盖住她的身子,捂得严严实实。

“你先躺着,我去找个冰袋。”给她降降温,也给自己降降温。

……

唐颂带陈述进来的时候,沈略已经睡着了,似梦似醒地不时蹦出几句话,难受地翻着身子,冰袋早就歪斜在一边。

陈述是B城医术了得的专家,也是唐父的高中同学,跟唐家有多年交情。见唐颂让他诊的居然是个发烧的小女生后,嘴上虽没说什么,眼中的打趣却是明晃晃的。

“陈叔,您可别想歪了。”唐颂有点不自在,刚才一着急就给陈述打了电话,现在却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老头子面前瞎侃。

“想什么?”他一改往日的严肃,难得促狭地问。

“得,您爱想就想吧,别跟老头子提就行了。”唐颂虽然在外面玩得嚣张,对家里的老头子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倒不是畏惧,而是惹火了老头,麻烦总少不了。

陈述笑笑,交代了几句打点滴的注意事项,末了,又问了句:“针头会拔吧?”

唐颂点点头,几乎是用赶得,把大佛送了出去。

临出门前,陈述忽然又回过身子,丢了句,“对喽,阿颂,眼光有进步啊。”

唐颂眼角抽了抽,赶紧甩上门。他走回床边定定地打量沈略,眼光进步?干扁的黄毛丫头而已,哪有他那些女友们美貌靓丽?!他怀疑自己是被眼屎糊住了才对她念念不忘。

气不过,他忽然轻轻捏了下她因发烧而倍显红润的脸蛋。她秀气的眉毛皱起,又开始呓语连连,紧跟着温热的泪水从眼角滑下。

唐颂怔住了,扶额讨饶:“好了我错了我错了,甭哭了行吗?”刚才陈叔还说她脱水呢,榨干了似的哭,能不脱水吗?

她似乎又说了什么,他凑近问道:“什么?”

“呜呜,他们……他们说我被人包养……50块钱一夜……包月……”梦中的她可怜兮兮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