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公寓不大,装修却很精致,地处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从十九楼的窗户远眺,古代帝王的宫殿如方格子般尽收眼底。
狡兔三窟,这算是他最喜欢的一窟。因为没有待客的必要,所以客房都被他改造成了健身房之类的,所幸原来的浴室都保留了。
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卧房浴室里的水声依旧,想起来两人都淋雨了,翻出柜子里的药箱,里面的感冒药都过期了,因为他身体倍儿好,所以也忘了更换。
他随手把药盒抛进垃圾桶,打开冰箱发现居然还有几块生姜,大概是上次卓女士过来煮饭时剩下的,瞅了瞅也没见坏,兴冲冲地打算洗手做羹汤。
唐颂捏着姜块转了一圈,不知道如何下手,打电话回大院问杨婶,吓得杨婶焦急地追问:“阿颂你怎么了?生病了?煮什么姜汤啊,现在在哪儿,我过去!”
唐颂扶额,赶忙说道:“别介,没事儿没事儿,您跟我说说做法就行了,我备着以后用。”笑话,让她来看他下巴上的两大牙印吗?
杨婶怕他听不清,还专门让管家把方法传真了过来,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一阵忙乎,没想到,姜汤都煮好了,那女人还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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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池:(⊙o⊙)哇,唐少您好贤惠!
某男:滚!
某池:囧
037 包一辈子
唐颂敲了半天不见人应声,水声哗哗的,他突然想到叶妃打电话时的慌张劲儿,心咯噔一跳,有些急了。踹了好一会儿,门依然纹丝不动,这时候才记起抽屉里还有备用钥匙。
好不容易砰的推开一看,整个浴室白茫茫的,她没有开换气扇,空气里都是水珠,吸进鼻子里甜丝丝的。唐颂先关了淋浴,深怕看见地面的水中有什么不该有的颜色。
蒸汽散了点,瞅了一圈才看到墙角的一团白色影子。他的浴袍宽大了些,她层层叠叠得裹着,身体像小猫似的弓着,衬得脸更小了。唐颂松了口气,走过去抬起她的脸,“坐这儿干吗呢?”
沈略半闭着眼睛,他的碰触让她惊到,如夏日荷叶上颤巍巍滚动的露珠,微微抖着往墙角又缩了缩。
唐颂算是明白了,扯了抹讽刺的笑。呵!白担心了!人家这是躲着他呢!
他一把拽起她丢进客厅的沙发里,方才的温柔劲儿都没了,这种女人你越哄着好生伺候着她越蹬鼻子上脸。得,他也不想管她了,爱哭爱闹请随意。
沈略先是防备地瞪他,见他没别的意思,才垂下眼皮,鼻音浓厚,“我想回去。”
“回哪儿去?”他坐在吧台前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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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椅上,给自己倒了杯酒,远远地斜睨着她。
“……”沈略说不出来,又想哭了。唯一清楚的就是不想跟他共处一室,这男人就像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又冷血又恶毒,还随时会发动攻击,她看着都毛骨悚然。
“不就是几句闲话吗?”他知道她难过什么,无非脸皮儿薄点,笑道:“要不?咱就坐实了那流言。你说,跟着我有什么不好的?不愁吃不愁穿的,用得着去学校看人脸色?”
沈略见他旧事重提,慌忙拒绝,“想都别想,我爱怎样你别管!”
他晃了晃酒杯里琥珀色的液体,笑了,“嘿,我还偏要管。说说都咋回事儿,谁干的?我去灭了他!”
很轻松的语气,但沈略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这下她更害怕了,环抱住身子打了个寒噤,接着是一连串的喷嚏。
“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他嗤道,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端着个碗,黑黢黢的,闻着都腻死人的甜,不知道放了多少红糖。
沈略仰着脑袋推拒,不喝。唐颂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