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生存权益能得到保证为止。”

距离伊拉拉最近的邦妮,不免期待:“真的可以吗?”

老琳达冷哼一声:“又说这个,你和克里斯蒂娜也没什么两样。格雷福斯大可以把不签协议的都开除了!”

伊拉拉在夜色中挑眉。

老琳达这种“墙头草”非常常见。这类人是最容易在工人运动中做工贼的。

很简单的道理,哪怕再团结一致拒绝签署协议、决心罢工抗议,那工厂主说,谁先来签、谁先恢复工作,就给谁加工资,但名额有限。

如此一来,军心怎能不动摇?总会有为了钱而承担骂名的人人要吃饭,也是迫不得已。

得和克里斯蒂娜说一声,重点提防老琳娜这类工人。

当然,就事论事,伊拉拉不会被带跑偏。

“那你觉得,大伙是该把这自愿捐款的协议签了?”她反问。

“我可没这么说,”老琳达急了,“这不是该你想法子么?”

克里斯蒂娜蹙眉:“那就你就别长他人士气,老琳达!”

她的话音落地,人群之中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反正,这协议我不会签,”清亮男音很是坚定,“一步退,步步退,先过了这个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伊拉拉惊讶地瞪大眼。

煤油路灯的照明效果属实堪忧,黑压压的人群谁也看不清谁,工人们自然不知道是谁在开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