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娜说阿黛尔是被割喉而死,还被捅了好几刀,即使不往开膛手杰克案联想,也能根据上面的推断进一步分析。
“在熟人作案的前提下,阿黛尔被割喉这可不是一般的袭击。不止是说明凶手善用利器,并且是携带利器靠近阿黛尔还不会被她意识到问题,否则她早就在这里大声呼救了。”伊拉拉接着说,“理发师、医生,或者是退伍士兵,我能想到的范围就是这些。”
割喉也不是一般人能割的。
要么是知晓人类命脉的精神变态,要么是学习过杀人技法、并且动用过实践的人。否则,哪怕是穷凶极恶的强盗,也不会如此动手。
尤其是对方不是为了抢劫而来,他是为了泄()欲,或者泄愤。
“玛丽安娜,这部分还得请你帮我打听,”伊拉拉说,“排查一下阿黛尔的关系网。你是她的朋友,比我行事更为容易。请你问一问,最近阿黛尔是否与上述职业的男性有过来往……但也请你小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如果可以,伊拉拉更想亲自调查,而不是拜托委托人。
毕竟玛丽安娜也很符合“开膛手杰克”的作案目标特征。
但没办法,她虽然是顾问小姐,但一身干净的西装长裤,注定了只能是顾问,而无法成为她们的同伴。穿这身衣物步入詹妮斯夫人的屋子,妓()女们也许不会驱赶她、对她报以颜色,可伊拉拉觉得,她也很难取得其他人的信任。
就是有点不放心。
伊拉拉又看向黑森夫人:“夫人,为了确保调查顺利进行,还得劳烦你这几天多盯着点。”
黑森夫人和玛丽安娜心领神会。
尤其是后者,在听到伊拉拉的求助后,玛丽安娜晦暗的双目在煤油灯下亮了瞬间。
她再次拿出自己的布包,却只是谨慎地露出一角。
“顾问小姐,”玛丽安娜试探性地问,“所以你决定接下我的委托。我的委托金……够吗?”
“我可没接下你的委托。”
伊拉拉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我是来还黑森夫人人情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玛丽安娜当场愣住:“这”
黑森夫人很是不客气拆台:“你这丫头,少拿我当借口。所以你是来帮这群妓()女的。”
“我来帮的是你。”伊拉拉咬住这点不松口。
钱是肯定不能收的,五英镑,这足够玛丽安娜省吃俭用花一年了。而且看她展示的钱款,伊拉拉觉得,大概其中八成都是借来的。万一要借了高利贷,几英镑的利率都足够压垮一个有手有脚、身体健康的壮硕工人,更何况一名梅()毒晚期又一身烂疮的女性?
她不能为了调查一名受害者的死因,就把委托人推入火坑。
这钱要是收了,伊拉拉晚上都睡不着觉。
何况,调查基金达西先生给了!
伊拉拉咬死不放,反倒是让黑森夫人笑出声。
她沙哑的声音笑起来犹如破锣,常年吸烟肺部更是发出风箱一般的噪音。但在这死气沉沉的诡异黑暗下,老妇人的笑骂却比乐曲还要动听。
“掺和进来,你是真的不怕死,顾问小姐。”
黑森夫人笑完,笑容微微收敛。
“阿黛尔是个好姑娘,她对我们不坏,只是……唉!”老妇人很是遗憾,却也了然。
在贫民窟,谁不见惯了这种事情。
“哪怕是卖女儿,卖到哪里不好,卖给詹妮斯夫人,啧啧。”黑森夫人连连摇头,接着看向玛丽安娜,“你也是,如果有的选,也抓紧离开那间屋子。”
嗯?
果然来现场一趟,收获不止是案件线索那么简单。
伊拉拉敏锐地听出黑森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