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拉扭头看了一眼,一声欢呼:“好!”

威克汉姆在车厢内幽幽抱怨:“能慢点吗……要吐了!”

谁管你啊!伊拉拉理也不理,她更是催促马匹,眼见着前方就是桥梁,泰晤士河在夜色中折射着粼粼月光。只要上桥,就能把炸弹

莫兰侧头,余光触及到街道一侧,直接伸手抢过缰绳。

“撞过来了,快跳车!”他直接勒停马匹。

“什……”

伊拉拉还没反应过来,人高马大的塞巴斯蒂安·莫兰,直接将娇小的伊拉拉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变故太快了。

等到伊拉拉被老兵护着脑袋摔在地上,二人滚出七八米远,她的大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好,炸弹!

伊拉拉顾不得一身疼痛,挣扎着爬起身。

一辆从小巷子里抄近路的马车,直接冲向了他们的马车,将起撞翻。

车厢已经碎成了好几截,断了腿的马在地上不住挣扎,借着明亮的月色,伊拉拉无比紧张地看到车子后方,詹姆斯·莫里亚蒂勉强起身,摸向了身边的金属装置。

谢天谢地!

伊拉拉惊觉自己后怕到起了一身冷汗:她真怕这么一摔,把炸弹装置的化学物质摇匀实了。万一把莫里亚蒂炸上天……好像也不能算是坏事,但在街头爆炸,殃及民众就不好了!

伊拉拉赶忙出言提醒:“詹姆斯,快丢炸弹!”

莫里亚蒂似乎摔了不个不轻,他扶着脑袋喘息许久,然后摇头:“不行,伊拉拉,我的眼镜不在。”

伊拉拉:“……”高度近视也不至于到这么大一座桥看不清了吧!

不过看莫里亚蒂的情况,也很难爬起来奔跑。伊拉拉真的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像莫兰一样骂出脏话。

这一个两个男人,能不能有点用处啊!现在伊拉拉无比想念亲哥在身边帮忙的时候了。

她只好拎着裙摆冲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炸弹装置,冲上桥梁。

就算塞巴斯蒂安·莫兰替伊拉拉挡了一下,她的脑袋没着地,但膝盖却是实打实磕在了地上。

每走一步都带着疼痛,为了防止女鞋碍事,伊拉拉干脆甩掉鞋子,赤脚跑到桥边。

想也知道她现在和疯子没什么区别,只能说上帝保佑菲罗拉姨妈,看不到她在伦敦时的模样。但伊拉拉此时此刻的头脑,却比被姨妈关禁闭时、比在梅里顿看着宾利小姐耍心眼的时候都要清晰。

伊拉拉跑得比谁都快。

她冲到桥边,泰晤士河就在脚下翻滚。十九世纪的泰晤士河,在工业和生活垃圾的污染下,与巨大的臭水沟没什么两样。但明亮的月色倾洒在河面,水花击碎一道又一道光,居然让它看起来无比美丽。

举起手中的炸弹装置,伊拉拉准备发力

“别动。”

而后塞缪尔·格雷福斯的警告,和子弹“咔嚓”上膛的声响同时响起。

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惊险刺激的追车过后,自然是反派BOSS出面单挑的环节。伊拉拉的身形顿住,她扭过头,触及到月色之下,用枪口对准自己的格雷福斯。

过往衣冠楚楚的老绅士,已然全然没有了拿捏得当的贵族风度。

他一身红斗篷,在灰蒙蒙的街道分外刺目。只是这斗篷上已然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和污泥,梳拢整齐的头发也因奔跑而散落。格雷福斯撑着桥边扶手,踉跄着前行,双目紧盯着伊拉拉:“把东西……放下,福尔摩斯。”

对方状态很不好,伊拉拉迅速断定。

当然了,他被伊拉拉拽下防毒面具,直接吸入了致幻剂。按照艾琳·艾德勒曾经展现出的症状,格雷福斯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