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非任由他抱着自己蹭个不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不哭了,晚晚。”他想看一下向晚的脸,向晚却紧紧地埋在他怀里不让看,顾知非无奈地笑了,“眼睛要肿了,晚晚。”
向晚慢慢地平静下来,从他怀里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背过手,皱着眉轻轻蹭了下滚烫的臀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破了吗?”向晚闷闷地问。
顾知非揉揉他的脑袋,道:“还没有。”
“……还?”向晚小声道,“你以前不喜欢见血的。”
顾知非看着他想哭不敢哭的模样,轻声道:“现在也不喜欢。”
他抱起向晚,将他放在沙发上趴着,检查了下向晚的伤势。
淤紫的两团肉经过昨天的上药本已好了许多,经过一番皮带重打,竟又肿高了两分,一道道僵紫的伤痕散发着异常的温度,伸手在伤处轻轻一按,就痛得向晚全身颤抖,呜咽着咬住了唇瓣。
顾知非叹了一声,问道:“痛成这样了,怎么还扔了笔?”
向晚扭头问他:“你消气了吗?”
顾知非目色平和地看着他:“我没有生气。”
向晚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发怒的痕迹,然而盯得眼睛都酸了,也没有找到异常,小声地解释道:“我以为今天上午一直没出现,让你生气了,才选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动手……”
惩罚之前特意问他“为什么罚你”,惩罚之后,竟说自己是为了发泄怒火?
顾知非轻声笑了笑:“疼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给你揉揉?”
向晚点了点头。
刚刚握着皮带予他痛苦的手掌覆上滚烫的团子,轻轻地揉了起来,向晚舒服地喟叹一声,正打算好好享受一番时,突然感到团子被大力地钳住了,痛得仿佛被生生地钳掉了一块肉!他本能地就要发出哭嚎,刚发出一个音,就听到了门铃声乍然响起,向晚一口咬在手腕上,堵住了喉中的惨叫声,痛出来的眼泪滚滚而落。
顾知非温声问:“还疼吗?”
向晚哭噎着摇头:“不、不疼……”
顾知非这才松开了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乖。”
他一把将向晚抱起,也不顾他滑到膝弯的裤子,将向晚放在门后站着,随后打开了门。
“您好顾市长,这是您让打包的午餐,我给您送进去?”
门后的向晚吓得脸色惨白,慌忙弯腰去提裤子,身后的肿肉一绷紧,痛得他眼前一黑,腿一软险些摔倒。顾知非一只手在门后不动声色地扶住了他,另一只手则伸出门外去接打包盒:“给我就行。”
“哎,好的,您拿好。”
送餐的人将装着午餐的袋子递给顾知非,又贴心地带上了门。顾知非含笑看着向晚:“不好好在门后藏着,非得制造点动静出来?”
向晚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小小声道:“……太羞耻了。”
顾知非勾了下嘴角,转身去将午餐盒放在桌子上,又回到向晚身边,弯腰帮他穿裤子。身后的两团肉肿得惨烈,原本合体的内裤已经有些套不上,被顾知非硬生生地提上来后,紧紧地绷在臀肉上,透过轻薄的面料,可怖的伤痕隐隐可见。好在向晚今天穿的裤子宽松柔软,走路之时的摩擦也会降低许多。
顾知非揽着向晚一起洗了手,看着他泪痕宛然的小脸蛋,又让他洗了脸,这才回到桌子前,将午餐盒一一打开。
向晚闷闷地问:“你不是不吃餐厅的饭吗?怎么又让餐厅送饭?”
顾知非笑骂了一声:“没良心的小东西。”他也不解释,让向晚在旁边站好,把筷子递给他后,自己则坐到了椅子上开始吃饭。
向晚不敢坐,站着吃饭早已轻车熟路,边吃边纳闷顾知非为什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