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剧痛的间隙难受地想。

“啪!!”

第三记皮带落在腿根,是向晚忍痛坐在椅子上时被摧折了一上午的部位。

“唔嗯!!……呃……”

剧痛瞬间嵌在了皮间肉里,像是割裂出一道深深的沟壑,痛得他的大腿瞬间痉挛。

“啪!!”

第四记皮带仍在腿根,似乎要把最后一点儿能够安稳坐下的希望打散,力道更重,声响更沉闷。不待向晚从疼痛中缓和,下一记皮带紧追着咬了下来,仍是腿根的位置,分毫不差。

……应该是分毫不差吧,这疼痛也实在让他分辨不出来更多的细节了。

他原想着一周的惩罚期不算狠,至少对于顾知非的性格来说不算。大概是之前向晚追着他时,一次次痛入骨髓的责打让他已经差不多消了气。可真正挨上的时候才知道,一旦越过情欲那道线,别说每天二十,便是每天十下、五下……也足以让他痛得辨不清东南西北。

冷汗流进了眼睛里,一瞬间带来的疼痛令他忍了许久的泪“啪嗒”掉了下来,砸在地板的木纹上。

刚刚那一记皮带抽下时,他其实疼得松了口,幸好颤抖的唇瓣挡住了笔的去势,令他幸运地可以继续挨下去,而不是将刚刚挨完的五记痛打作废重来。

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挨这么重的打,顾知非如果要收拾他,自然有千百种手段,可他却选择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打。

打掉他的快感,打碎他的骄傲,打得他跪在落地窗前却连羞耻都顾不上,只剩下令他战栗不已的剧痛,热辣辣地燃在他脆弱的伤处。

“啪!!啪!!啪!!……”

皮带再次落下时,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力度似乎也加重了,连一丝喘息的间隙都吝啬给予,每一下都令向晚的喉中发出压抑不住的惨呼,眼泪痛得大颗大颗滚落,模糊了视线。

不能哭……

向晚痛得发懵,却猛然意识到自己在顾知非的办公室,头顶的太阳更是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下午还要陪顾知非出席活动,若是哭肿了眼睛,他一个不高兴可能就不让自己跟着了……

可是,真的好痛啊……

“唔嗯”

向晚几乎维持不住跪姿,颤抖的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数了三四下,就被疼痛冲乱了数目,不记得自己挨了几下了。

顾知非见他呜咽着直躲,一脚踩在向晚腰上,将他踩成了臀部高耸身子贴地的屈辱姿势,皮带略略一停,随即蓄满了力,锋利地抽在绷紧了的淤紫肿肉上。

这一下力道极重,淤紫的伤处几乎承受不住,颜色慢慢地开始发乌。

有那么一会儿,向晚冷汗淋漓,却发不出来一点儿声音,直到又挨了一记极重的皮带后,才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口中的笔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了一道不起眼的木纹上。

“呵。”

顾知非轻笑一声,移开了压制着眼前疼到颤抖痉挛的身躯的脚,将皮带扔到了向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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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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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没顶的剧痛慢慢褪去,向晚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松口哭了一声,笔掉到了地上。

那一刻,向晚心里碾过无数个念头,其中似有委屈出没,可是五味杂陈,他并不能确定。

他只是有点怕。

身后的桎梏早已撤去,他却还趴在地上没有起身,哪怕皮带被扔在了身上,他也不敢确定顾知非是暂时放过了他,还是等着他捧着皮带再度乞求责打。

直到柔软的纸巾覆上他的眼睛,温柔地擦掉了他脸上的泪和额头鼻尖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