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竹秀小心翼翼道。
林忱叫人上了茶,抚平衣袖上的褶皱,道:“有什么事,你不去报告上司,也不去报太后,反要来报我。”
竹秀尴尬道:“其实是还有事想求成玉殿下帮忙。”
林忱便摆摆手让人都下去了。
“殿下可还记得那日出沐,您与冯家二公子在林中偶遇,之后小人正巧经过,听得什么‘计划’之类,便想着得留心些跟上去。”竹秀讲述着,“虽听不全,但好歹弄清楚了,冯二公子是在与江言清公子争人。”
“江言清?”林忱拢住袖口,问。
“不错,应是冯二公子惯常包的那个舞姬给江公子抢了去,冯二不忿,想要报复。要紧的是这舞姬的名字,正在那日游湖献舞的名册之中。”
林忱道:“你的意思,正是皇帝落水时,献舞的那个?”
竹秀连连点头。
林忱喝了口茶,算是明白他为何不找旁人去说了。
一般人未敢得罪太后的枕边人,而太后自己对姓江的态度也不明朗。唯有自己经常出入凌云殿,又和萧冉常来往,故有能耐收下这消息。
那么这样看来,魏染拉着皇帝一起落水的事,其中竟还有江言清在搅浑水…怪不得,一个世家女,一群性情古板的老头子,怎么想到用当年的旧事来激将惹涟娘发怒,想来只有既了解当年秘辛,又专爱剑走偏锋的人,才有这般计划。
林忱想明白了,抬头看竹秀,见他一副十分紧张的模样,不由又揣度起来。
他是个性情呆板的人,怎么当时竟会想到要尾随别人?
这段时间出入凌云殿,林忱也算对宫中人事有所了解,知道竹秀的父亲原也是随裴将军出生入死的将领,只是后来续弦的那位妻子身份不好,故而累得后来也未曾升迁过。
这一想,便猜到了竹秀今日的说辞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