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害我们兄弟么。”
他随手掀翻了斗笠。
一阵风吹过,一张窄窄的、布满烧伤疤痕的脸暴露在风中。
这张脸打眼看上去着实恐怖,少年又一动不动地冷漠,直把兵吓得后退了一步。
“草,晦气…”他暗暗骂了一声,转身放行。
少年捡回斗笠,拍拍上面的灰,随着牛车一起走了。
后面隐隐传来声音道:“大哥,你说你那么较真干嘛…平城都撤兵了,上边的命令睁一只眼算一只眼,也能赚点…”
那人回道:“也是,反正就算我查,旁人不照样是…”
话音隐没,少年与老头将菜车停在角落,一起拐了个弯进入了一处狭窄的民巷。
乌瓦灰墙昨天给秋雨淋湿,愈发雾蒙蒙。
少年跨进门去,屋子里零星几个人已经在等。
“殿下…”
几人凑上去,林忱就当着他们的面把斗笠掀开,将脸上一块一块的胶往下撕。
侍女端来清水,林忱拿着巾帕擦了半晌,边擦边说:“这几日我换着法子从东安门进出了好几次,那里的看守是最松懈的、也是最好贿赂的。平城一撤兵,这些人就懒怠下来,出城这一块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