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朵血花。

沉重的躯体僵硬地砸下来,顺着坡度往旁边滚了好几滚。

萧冉的手在细细的抖,她缓缓的、缓缓的伏下去,把力气全交给林忱起伏的腹部。

她纤细的脖颈猫喘似的,两个人的呼吸在这狭小的石洞里渐渐融为一体。

林忱看清了,这是山底部的一处凹坑,洪水冲过来,沥下来的泥沙堵住了洞口。

坑里显得十分昏暗,可外面应是艳阳高照,否则她会看不清东西。

她勉强抬起前臂,一下一下地捋萧冉湿乱的头发。

眼下两个人身上都是又脏又臭,可林忱心里却奇异地平静。

绝处逢生这事儿,就像狂风暴雨过后海面上浮现出柔美的阳光、和煦的清风,带给人一种超脱己身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