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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我也不问了。不过大人一会可要注意,萧常侍盛怒,且叫来了今年修堤坝的监管,要详细查问河堤失修以及粮草等事,监管为了脱罪,必然往您身上推卸责任…”
郑鲁才眼含担忧,半吞半吐。
恰在此时,马车到了郡守府,刘秘下车的时候腿直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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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堂后,林忱正要出门,萧冉收拾收拾,也准备粉墨登场。
“你说,我长得这么和善可亲,怎么人人都叫我扮黑脸,以前在六部堂子的时候也是,一出事总是我发威、人家做好人,啧啧。”萧冉揽镜自照,又耍起嘴皮子来。
林忱没什么表情,只是专心整理衣摆上的褶皱,不去理她。
“肯定是因为特意把好话都留着说给你听,所以对别人只剩下冷言冷语。”
萧冉从背后挟住她,闹着一定要问个是不是。
林忱深潭似的眼睛里汪起层层的春水,却不说话。
正这时外边传来响动,门子通报的声音传来。
萧冉赶忙正好衣冠。
马上要出门,背后林忱却叫住她,语气是冷冷泠泠的河水,她故意拖沓着,问:“遇见我以前,你的好话都说给谁听了?”
萧冉一怔。
这话音像一股凉又甜的溪水,从古老而原始的山林上淌下来,融开了疏朗的秋风和高挂的秋阳,一路蜿蜒曲折地流到她心里。
解了苦夏的渴和热。
林忱反攻完,从她身边擦身绕过去,自己先走了。
萧冉的手蹭过那丝丝凉凉的纯白的衣袖,不禁满面柔和。
她的殿下远离京城的阴云、出来这一趟,心境莫名放松了不少。
这句听着是酸的,可一咂摸却是满满的蜜,那素来爱吃闷醋又不作声的主儿能这样说话,不能不叫人惊喜。